在医院待到很晚，十一多才回家，沈逸明不在家，一直到明天下午，这个别墅都是他们俩的家了，路上没什么吃的了，买了份街边烧烤，沈平格说：“要是我爸在家，肯定不让吃。”他又说：“偷偷吃。”

明知故问：“嗯？”

“喜那么叫你啊，那多叫几次，”沈平格靠近他耳朵，说给他听，空气和灯光都偷窃不走，他真的叫了好几遍，低低的，带着闷笑，心尖好像也跟着起来，“宝贝、宝贝、宝贝宝贝——听烦了吗？”

电影结束，房间里黑下来，他们又在纯白的月亮底下纠缠，沈平格能看到他红透的耳朵尖，于是低声叫他“宝贝”，受他在手心里的战栗，赤而红的颤抖。

“就是想吓你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别多想，”沈平格攥住他的手，“前些天我爸找我妈来了，为了劝我国，别在国内待着——你猜怎么着？”

可惜人不是机，耳朵不能充当录音，要不他要录下来的，在没人的时候偷听，连燕贴着他的脸，让他受脸颊的温度，很。连燕把“宝贝”这个词定义为啤酒味儿。

“你们老师让我去学校一趟，明天我再去，”沈逸明吃不惯医院的饭，潦草了一半便扣上了盖，“你明天就待在家，别再和你那些朋友去玩——小燕，你看着他，知了没？”

“我妈说，听我的，”沈平格笑起来，“所以我爸也没办法了。”

他偶尔会碰到沈平格的伤，很轻的伤，不过是淤青而已，沈平格不可能告诉他，那个和他打架的人说了什么侮辱的话，沈平格一边挑开

连燕一颗心咯噔起来，摇摇。

-你叫我一声。

沈平格侧目看他。连燕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在医院里的那个。

这明晃晃的“求”好难说第二回，沈平格看着他脸红，耳朵尖也红，才说：“叫什么？”

明天是星期六，不上学，沈逸明也没指望沈平格能老实和他一起去见老师，能听话待在家里就不错了。连燕忽的被名，忙了，手攥了。

连燕低下，搂住他的脖，贴的他好近，在他手心里写，一笔一划的：宝贝。

沈平格很少在他面前提到他的妈妈，上次提到还是他们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面前摊着旧相册，沈平格用手语告诉他他想念妈妈了。

连燕仍是愧疚，对于沈逸明的，沈逸明还在医院里，尽明天就院——他却在沈逸明的别墅里，和他的儿抱在一起接吻。

还买了啤酒，他们好像都把今天当成隐秘的狂，别墅里关着灯，在卧室里放电影，连燕觉得啤酒的味很奇怪，却也能下咽，电影放的什么也不重要，他犹豫了下，在沈平格的手心里写。

写：为什么突然提到你妈妈了？

连燕觉得自己大概是醉了，控制不住的想笑，尔反尔的捂住沈平格的嘴，睛亮闪闪的，又摇，说没听烦，却不让他再说了。

连燕也跟着笑起来，四周无人，他侧过，亲了亲沈平格的侧脸。

等连燕情绪平复了，才去医院外的堂打饭，连燕再三向沈平格确认睛不红了，才肯病房，沈逸明当着连燕的面儿，没有再大发脾气，却也不说话，吃饭的过程显得格外漫长和煎熬，连燕坐的离他远，隔着空气和沈平格对视，又很快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