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哭够了，他才起了，自己去拿纸张脸，听着沈平格声音里带着笑意：“哭完了啊。”

“明天周一的话，要好好收拾下自己，”沈平格单手揽着他的腰，转移了话题，防止连燕太害羞，“净净的，在升旗仪式上台也好看，中大概也会去——不能去的话，我可以翘了早自习，你不用张，我在台下看着你。”

他这个年纪容易将一切都扩大成，他知这一切虚幻夸大，可他觉得，除了一直说我你，他没办法找到第二表达心情的方法。

葛红了他发，说：“你真的很。”

但升旗仪式行到一半的时候，沈平格遵守他的承诺来了——中的升旗仪式和初中是分开的，但他还是来了，在场铁网门那儿，穿着蓝白的校服，比以往要淡，眉颜却很，静静的看着他。

庞年也觉得稀罕，不停追问他到底写了什么。

连燕“嗯”了声。

他第一次接受那么多目光，又站在升旗仪式的台上，快十二月了，风刮得脸疼，耳朵也在嗡嗡的响，他张的了冷汗，目光太密集，他看不过来，那天还是个天，天被低温泡到发蓝，发灰，像是蒙了劣质的白婚纱。

“第一？”沈平格慢慢摸着他的侧脸，“作文比赛吗？”

“那是值得哭一下，”沈平格说，“要再哭一会儿吗？”他笑着说的。

隔着漫天的白纱看着他。

·

放假了，大概能更新频繁一啦。

第一名引起了轰动，不仅是在学校里，在市里也是，报纸上甚至留版面来盛装连燕的名字，这验对他来说是神奇的，尽大分人在提到他的时候，第一句话是“是个小哑啊”。

连燕忽然就安定下来了，遥遥的看着他，心里喊他“哥哥”。

情绪这类虚幻

连燕羞臊起来，指了指自己，又比了个大拇指，他自己觉得这个动作自夸意味重了些，破涕为笑，又竖起了指。

连燕脸红起来，不说话。

作者有话说：

连燕。

连燕知自己大抵会引来关注，却没想到是那么多关注。

连燕并不会亲吻，他只是黏糊的蹭他，的碰他，他把这个叫亲吻。沈平格并没有纠正他，他也鲜少在亲吻中占据主导地位，将恋里的主动权完全付给了连燕。

住他的东西给刺破开，泪就这么一直掉，他把沈平格的衣服都脏了。

“你好像很喜这样，”沈平格没有躲避，看着他的睛，问他，“为什么呢？”

笔放在桌上，清脆的发声响，他受到沈平格抱住他，手抚着他的背脊，听着他的哭声，连燕埋在他的肩窝里，坐在他的上，沈平格成了他唯一的力气来源。

连燕蹭着他的脸，又偏过来亲他的脸颊，他说不话，于是靠动作来发，他觉得世界上沈平格最懂他，他像只啄木鸟，细细碎碎的啄着他，那一刻他特别沈平格，他在心里一遍遍重复，我你我你。

夸奖都是相似的，校长慢吞吞念着发言稿，连燕觉得他并不需要夸奖，沈平格已经夸过他了，但他还要听着。台比地面要搞，连燕不合时宜的联想到了地理知识，那他这里也比地面要冷一些，风大一些，脸冷的发红，发，他对乌泱的人群到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