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燕接过，喝了几，总算止了打嗝，他抿了抿嘴，看向街上的单车。他不知怎么和沈平格解释这件事情。

“他们看不见小连燕，”沈平格好像声音里都带着安抚人的笑意，“我挡着呢。”

“还吃巧克力慕斯吗？”

忽然，窸窣的动静，沈平格也回抱住了他，很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脊，没有什么多余的安，只是让连燕自己哭着。

“看着我，”沈平格说，连燕对上他浅褐的瞳仁，“为什么上次不要录指纹？”

沈平格忽的伸手，抹掉了他的泪，动作很轻，神平静的。

偶尔有人经过，脚步声钻耳朵里，连燕会克制自己的哭声，只是发噎声，脸又不敢抬起来，像个小鹌鹑，想把自己藏起来。他听着沈平格说。

“你在害怕，”沈平格也不需要他的回应，只是轻声开，“害怕我

连燕都不记得自己哭了多长时间了，只记得他起的时候，天边都染上一霞光的红，沈平格的衣服上都是濡的痕迹，他拿了几张纸巾，连燕红着睛接过，泪和鼻涕。

拥抱总是亲密，温度上的接，好像坐着飞船到了无边黑暗的宇宙，明明是悬浮的，却忽然和行星接一样，引力是最温柔的浪漫。

连燕张张嘴，却什么音节都说不，又仓皇的低下。

连燕在沈平格的动作中没有受到那厌恶，他小心的抬起，通红的眶，泪还不停的朝下掉，顺着下颌，甚至濡了白衬衣的衣襟。

“想哭就哭好了，为什么不哭来呢？”沈平格睛弯起来，朝他笑，说，“好了吧。”

沈平格倒了杯柠檬，递过去：“既然不喜巧克力，那为什么不和我说？”

“……”

沈平格叹息一声，看了附近，他们坐在角落的位置，窗外也是寂静的街，他说。

“抱抱。”

连燕其实很少哭，因为徐梅不喜他哭，曾经有次他被徐梅给骂哭了，徐梅冷笑，说他娘炮，打那儿之后他很少哭，再委屈忍忍也能过去。

过往的人很多看向连燕，沈平格没有告诉连燕，只是放任连燕去无所顾忌的哭。

这就比什么都要好了。

连燕还在一一的打哭嗝，他忽然觉得没那么难过了，沈平格在陪着他，他在替他挡着那些人的目光。

但这次不知是实在是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了，还是因为沈平格的缘故，明明可以忍受的委屈，一下就忍不住了。

他顾不得自己哭得声音难听——咙里像有石在磨砺，发的哽咽声都让他难以忍受，但偏偏难过的情绪像一样，淹没了他，甚至呼都掠夺。

自己没几下，又拿了净纸巾，去给沈平格衣服，他哭得狠了，此刻一下一下的打着嗝，沈平格有些好笑：“没有脏，都是泪。”

明明只有两个字，连燕却是一下崩溃了，他忽的伸手，柔的，抱住了沈平格的脖颈，埋在他的肩窝里，小声的哭。

连燕死死的抱着沈平格，歇斯底里的哭着。

他错事情了，他错了。

连燕迟疑了下，攥了手心里的纸巾，沈平格也不，只是看着他，连燕摇摇。

连燕噎了下，睫上还有意，他，朝沈平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