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

连燕到了客房，坐着，过了会儿才慢慢拿作业去写，写了三张试卷，偏偏不记得自己写了什么，笔在白纸上写来写去，连燕才发觉自己写的是“沈平格”。

对不起，对不起。

沈平格也愣住了，一时没有动弹。

沈平格终究还是没有走，他回的时候，清晰的看见连燕的神，那好像陷泥淖中的觉，渴望而挣扎的看着他。

“平格，我们都各自冷静下，”沈逸明呼了气，“你和连燕回去写作业，我……自己静静。”

是我不好，对不起。

沈平格眶里似乎带了泪，光不明显，他扭要走，连燕放开了沈逸明，从背后抱住了沈平格，死命的把他朝后拖，咙里发难听的声音，像呜咽。

沈平格了房间，关门声很轻。

“从我和他妈妈离婚之后，我和平格那孩就便少了，平格很少主动和我说话，我也是，我很他，但是公司的事情太忙，我是主，不能闲下太多时间，有次好不容易有个假期，想带平格去夏威夷玩玩，但是我约了，临时有事情，之后我和平格话越来越少了——我想对他好，但是除了钱，我什么都给不了他。”

连燕迷茫的站着，明白了——

连燕：“……”

连燕倏地站起来，灯亮了，突如其来的光让连燕下意识遮住了睛，等适应了光，他这才眯了眯，看向沈逸明。

“刚刚那个吓到你了吧，”半晌，沈逸明说，“这件事不怪你，别放心上。”

他忽然想，连燕错了什么呢？

别墅很大，大到空，呼声都清晰的，没有回声，只在他们三个人之间。

沈平格气的浑发抖，他推开连燕，连燕一个踉跄，没稳定好重心，一坐到了地板上，呆呆的，连哭都忘了。

“是！”沈平格终于是爆发了，他了音量，“那你去喜他，你去把他当儿，我，行了吧？”

连燕不吭声，只是安静的听着。

门忽然响了响，推开了，传来沈逸明的声音：“小燕怎么没开灯？”

“来，站起来，”沈逸明拉他起来，连燕却自己站起来，没有顺着沈逸明，他后退几步，在两人中间，成了一沉默却瑟瑟发抖的屏障。

逸明看向沈平格，“连燕这样对你，你就这样对他？”

连燕迟疑了下，坐过去，沈逸明坐的姿势很放松，甚至有些不太像他了，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连燕看到了他脸上的皱纹，还有几白发。

当时沈平格在他的手心里写下“平格”两个字，问他记住了没有，他记住了，却越想越难过。

谁都没先动弹，好像很久，沈平格才动了步，越过他们，走上楼梯。

“来跟你聊聊天，坐，”沈逸明坐在床畔，拍了拍侧，示意连燕坐过来。

连燕呆滞的迈着步，也跟着走上旋转楼梯，楼梯好长，走一段就觉得好累，他回过，看到了沈逸明，他坐在沙发上，手撑着额，半边脸是影，别墅里已经暗下来了，是夜的颜，但谁也没想去开下灯。

“在写作业啊，”沈逸明看着他放在桌上的试卷，“觉得这里还适应吗？”

他们争吵的源是他。

沈逸明虽然经常来看他，但往往都是聊些闲话，很少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