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正院后屋跟前屋隔了一条长廊，何氏带着丫鬟去到前面，就瞧见李氏穿着一湖蓝的金丝绣裙，坐在侧边绣凳上喝茶。

李姨娘半弯着，额间隐隐冒了细汗，心知何氏是给她下威来了。不过她今日来请安，目的本不是与何氏争锋，便堪堪忍了下去。

玉枝站在边上轻咳一声，李氏仿佛才看见来人，纤细婀娜的段不不慢朝何氏拜下，慢言细语，“妾见过夫人，给夫人请安。”

何氏，笑意未达底。

旁边，豆蔻垂眸小心伺候，一时院内温馨宁静，仿佛不见半分算计。

白雨薇闻言，一张俏脸明艳笑容，满意极了：“果然还是姨娘对我最好。”

等半夜里院的悄悄话说尽了，屋里燃的蜡也烧过了半。

白雨薇心一动，声说：“姨娘的意思是让府里嫡？是了！二哥虽无可能，可上面还有大哥呀，不过……那人可是个傻的，能行吗？”

李氏也笑了，搂着她悄声说：“姨娘自然是要替你打算的，大姑娘回啊，只过好自己的日。”

何氏走近了，坐到主位上。

何氏不不慢地喝了盏茶，用帕轻拭嘴角：“这是心急自己肚里掉的这块呢，若放在往日，她哪能这么勤快。”

“谁说不是呢。”何氏边的大丫鬟玉枝边陪笑，打着扇说，“夫人还不清楚，今儿天方亮，那李姨娘就托丫鬟过来说要给您请安，这会已经在前边侯着您了。”

何氏没叫起，故作关切问：“前阵的风寒可大好了？”

“大公只是不善言辞，哪就傻掉了？”李氏玉指白雨薇的红脸，一双眸泛着温柔慈光，“圣上选妃立后到底是大事，夫人只怕是一时想差了，嫡在却让庶女充数像什么话，赶明儿姨娘在夫人面前提起一二，怕夫人也能想明白。”

自从嫁与昌平侯了填房夫人十几年，她这后半辈便注定要与侯爷后院里的女人双儿们争来斗去。李氏是个聪明小意的，虽然以前在勾栏院里事，但开苞就跟了侯爷，份倒也算得清白。且这么多年过去，那些妖艳贱货何氏也斗下去不少，可偏每次都被李氏钻了空，不说替侯爷诞下一儿一女，便只也要比自己多些。

白雨薇气冲冲来，又兴冲冲去的阵势不小，侯府正院那边的下人得了风声，但又想侯夫人难得同侯爷一榻睡的安稳，便小心退了下去，待第二日再将此事告知。

李氏抿嘴浅笑说，“夫人说的是。”

的庶庶女待选怕是不妥。”

若非李氏太低，自己后还有个妃的嫡亲

何氏见李氏面有难，终于放她起，嘴边挂着丝笑：“你平日伺候侯爷用心，可不能差。”

“大姑娘这是不喜我叫她，觉得委屈，连夜去找自己生母闹呢。”何氏坐在梳妆匣前，从丫鬟捧着的托盘里了一只金蝉簪，冷笑一声，“不是从一个肚生来的，还真就养不熟，我倒拿她养着，可来的心儿都是歪的。”

“夫人，昨儿个夜里，婢几个听下面的才说，大姑娘夜去了李姨娘屋里，瞧着动静不小。”

蹙起一双黛眉，李氏盈盈说，“妾一切安好，多劳夫人费心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