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害人。

“啊？”常疏明大惊失。

好半天才憋来一句，“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所以常疏明越回想就越觉得自己是个渣男。

他轻而易举地接住了那个漂浮着的问题，把答案掷回给他。

填的是……

唉，没办法，到时

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常疏明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不是应该寄来吗？为什么会是胥河亲自送来？这样胥河岂不就知他喜他……呸，是他的音粉了？

“噢。”他脸没变，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有委屈，“那就算了。”

常疏明霎时像经过一年拷问终于被判了刑的囚犯，死期将至，竟然觉得如释重负。

还没来得及问。

当时虽然他还没和胥河合作，但同在一个圈，他一都不想暴粉丝份，当然不可能填真名，于是仿照自己粉丝平时说话的风格胡填了个小姑娘们的追星常用语，自认为万无一失。

但早晚还是要面对的，还有两周左右就要播了，跟着会有一系列的线上线下活动……

胥河依然无动于衷，表情像石像一样固定，“那你是不打算对我负责了？”

这人是什么封建社会的黄大闺女吗？

更何况，怎么可能真的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C21

底气不足，还是渣男标准用语。

“之前你转发奖中的CD，”胥河把盒推到他前来，面无表情，“胥河的小妻。”

……对了，收件人名字。

他一脸认真。

他默默咽下自己最后的早餐，打算先绕过下这个主要问题，避重就轻，问他昨晚为什么会来他家。

整整一天，他心烦意，一瘸一拐。

事实上胥河完全不是个麻烦的人，在有委屈地说了“那就算了”以后，两人算是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达成了共识。即使是把CD给他的时候，看见他顿时窘迫得说不话来，胥河也一句让他难为情的话都没问，默默把碗刷了就穿上大衣走了。

当时他填的是……

是在大概三四个月之前，在他还是一个单纯的音粉的时候，用小号转发胥河工作室微博奖中的，带To签的有声漫画CD，因为是预售，距离到货时间很长，他兴地私信了邮寄信息后也就忘了这事，再加上遇见胥河本人的冲击，自然就忘得更净了。

那个是……

常疏明的渣男负罪顿时倍增，甚至开始考虑该怎么歉了。

他居然完全忘了。

常疏明一阵恍惚。

每当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胥河的时候，胥河就再一次颠覆他的认知。

胥河喝完了，把勺撂下，拿过旁边柜上的东西来，“我昨天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不是……等等……我……这……”

胥河抬起来看他，半晌，他，轻但笃定地应了一声：“嗯。”

说完低下接着喝粥。

不，这还不是重。

他隐约觉得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支支吾吾半天，他语气更弱地说了第二句渣男标准用语——“我们能不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庆幸这事儿没有发生在之前的音期间，不然第二天该怎么面对胥河可真是个大问题。

“嗯……”

胥河看起来不为所动。

“所以，”胥河不不慢地接上一句，一副综上所述的吻：“你得对我负责，小明哥。”

愁人。

常疏明面红耳赤，哑无言。

常疏明心受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