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这节车厢里的人却气定神闲。”周岐明白过来，“所以我之前的直觉没有错，五号车厢就是有猫腻。”

耳听抗议声一浪过一浪，徐迟珠一转，拿正看了看起这话的那位红发年轻人，提起嘴角：“我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你得着吗？”

“红病要不得啊年轻人。”

“嘘，小声。”徐迟朝他倾，温吞，“我们刚刚把所有车厢都爬了一遍，你仔细想想，其他车厢里的人都是什么表情？”

“不能去不能去！”

徐迟抬起脚，径自往兀自演奏着的乐队走去。

有一个带的，别的人也理直气壮起来：“就是。放你们来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吃了好就闭上嘴老实待着。”

周岐听了差摔一跤，下都快掉到了地上：“什么？赌了一把？还小小的？你拿什么赌？”

“是啊是啊，想去就踩着我们尸去！”

“我不知。”徐迟的嘴小幅度地翕张，“只是小小的赌了一把罢了。”

“我们只是来找东西，找到了就走。”徐迟说。

当初也选5啊。”话音刚落，立有人呛声，“自己运气不好就自己担着，怪不了谁。彩票也不是人人都能中的，你一个中不了奖的就成天埋汰中奖的，心太小。”

红发为自己胆小到说不话而羞恼，他脑里想着再骂一句，脚下却已经乖乖让了路。

“那不行。”又有人声抗议，“你来都来了，什么还要走？你走了万一把这里的事告诉别人，那别的车厢的人不都疯了一样的涌过来了？不行，你们的来，想去就没那么容易！”

“我……”红发小伙梗着脖，脸涨得比发还红，他看着徐迟的脸，脑一晃就是这人在尸山血海里生生剖一条路来的场景，同样的眉，隔着屏幕看跟亲对上到底不一样，他“我我我”了半天，被悍的气场压得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上来。

徐迟轻不可闻地嗤笑一声，把“乘坐须知”啪得一声阖上，然后了个“让一让”的手势，很是轻蔑。

“是撒是撒，了这节车厢就能活到最后，放你来就好了嗦，怪气的撒嘛。”

“事实如此，但我怎么觉你在损我。”

“嗯，你没错。”徐迟弯了弯睛，“只是我靠观察，你靠直觉，我说得所以然，你说不罢了。”

周岐摸着下想了想：“怎么说，好像都焦虑的吧。”

“对。”徐迟投以赞许的神，“生死当前，兔死狐悲，看其他车厢一个接一个被血尸洗礼，正常人都会生上就要到我的危机，坐立不安才是最正常不过的情绪。比如说六号车厢那两个激烈争论是不是要接收难民的男人，他们焦虑，而且恐惧，一直在为还没到来的事情而担心，甚至爆发争吵。方为什么要在各个车厢直播他人惨死的画面？目的就是使人自阵脚，这一招要是放在行军打仗的队伍里，就叫心理战。你再看其他车厢里的气氛，是不是或多或少也不怎么安宁？”

挤在门不依不挠的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往两边腾空。

周岐与他错开半步跟在后，低声问：“刚刚你砸窗的时候，怎么知他们的门能从里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