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完还把鼻涕偷偷在我袖上。”

“还很哭。”

周岐开始觉得他的痴病也好了，或许还能再抢救一把。

徐迟的微笑越来越大：“不记得没关系，我帮你，慢慢，回忆。”

周岐稳固的表情瞬间就垮了。

“废柴”上将已经远远过常人，周岐无法想象全胜时期的上将是怎样可怕的存在。

“我来？”徐迟挑了挑眉，像是莫名被取悦到，他看着周岐，“你确定？”

所以才会有大的失落吧？

那位战斗力爆棚尖叫指数更加爆棚的女生正闭着双，在座椅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她的额和鬓角全被汗打，脖颈上泛着晶莹的光，牙关似乎冷得不住打战，整张脸却红得不正常。

“三岁不到就会撒说谎骗人抱你玩耍……”

“试过，发现躲不掉。”周岐也不执意追问，顺着他的话说，“这是个苦差事，吃力不讨好，我懒得了。要不你来？”

“心中有个大概的人选。”徐迟倒也没有表现十足鲜明的恨意，或者他把恨意藏得很，或者他确凿没旁人想象中的那么介意，“这个人把我从死地行召唤回来，又费尽心机留我一息尚存，现在甚至放我苏醒，把我投方……怎么说呢，他把我上一切能利用的东西都充分利用了个净，从这个角度上看，他确实略胜于我。”

“看”字刚落地，周岐已经大步横跨过去，俯察看情况。

幻觉！都是幻觉！都是荷尔蒙搞的鬼！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周岐搜刮肚想给小时候的自己挽个尊，没等他从仅剩的一记忆里扒拉有用的信息，走那的女生传来一声痛苦绵长的。

徐迟展微笑，语惊人：“你小时候在我上滋。”

“你说的这个人。”周岐眸光一动，“是不是曹崇业？”

“嗯哼。”周岐环抱双臂，一副你放过来过来吧我能承受的表情。

周岐的心脏一阵绞痛，不是因为这段可怕的经历，而是因为讲述经历的人平静得可怕。怒火伴随疼惜将神经末梢炸开了，他中掠过蓬的杀意：“你知这事是谁的吗？”

徐迟警觉抬：“去看看！”

黑暗和刺骨的寒冷。这是件很可怕的事，任何人被禁锢二十年都是件很可怕的事。”徐迟垂着，平静地叙述，“醒来后，我就发现我的状况不容乐观，说虚弱都是好听的，放在以前，我把我现在这躯呈现的状态称作废柴。当年给‘超级战士’备的自杀装置能在十秒内毒杀一成年公，我虽然保住一条命，但的基已经完全被毒素摧毁了，加上常年封冻，关节肌都失去了原有的韧，至于能？力量？这些都不是我这破败之躯能再拥有或承载得起的东西了。”

因为以前拥有过，现在却被剥夺了。

两人各自沉默。

“喂！醒醒！”周岐伸手覆上她的额

“好了！”周岐面无表情地了个暂停的手势，地，“我记忆了问题，七岁前的好多事我都不大记得了。”

他算是看来了，有些人看着像神，背地里其实是吃人不吐骨的恶！

周岐：“……”

徐迟瞥了他一，忽然扯开了话题：“你不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