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朵大朵的粉白莲铺陈绽放在洒满碎金的面上，随波晃动，宛如一群娉婷袅娜面带羞的少女正临自照。

姜聿眨:“……”

“我估计十个里有九个都求菩萨赶放他逃这鬼地方。”周岐挑了朵歪歪扭扭的莲，勉为其难闭了闭，睁时他的目光自然而然自尾向徐迟。徐迟双目低垂，正认真端详着池里的一朵莲。

于求神问佛一事，这个国家的多数人都不怎么抵，哪怕不信神佛，路过寺啊庙啊，去随便拜两拜几乎是不成文的共识。众人寻思着，平时遇到个星也许愿，过个生日个蜡烛也许愿，年年尾跨年香也都许愿，这会儿也不差这么一个，没必要为了这小事跟NPC起争执。他们照着了，至于谁发了什么愿，也就只有自个儿知了。

周岐随即神一凛：“等等，他是不是故意给掩面佛看的？为的就是掩面佛藏起来的心脏？”

迫于威，姜聿双手拢袖，无辜观景状。

黄昏风中，荷塘寂静。

“啊，我发了啊。”周岐。

“是吗？”徐迟冷笑一声，“掩面佛剖了心，自己不要，却也没给狗婴神，他说这是祸心，贻害无穷，就将心藏了起来。现在的问题是，狗婴神胜也胜了，气也了，如今为什么还在为恶乡里，滥杀无辜？”

“你不信就不信罢。”他说，“可别说来让佛听了去，不然他将你留在庙中个空行母……嘛，倒也算你的功德一件。”

此景不胜收，着浪诗人衔的某失意赌二代不禁诗兴大发，击掌唱，摇晃脑：“香酿不成酒，火烧云照，中莲，火中莲，莲在火中。莲在天南，莲在漠北，莲在风雨中。风在风中，雨在雨中，我却不在我中……啊！竖打我脑阔作甚！”

周岐呆滞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徐先生可能讲了个冷笑话。

周岐也眨。

掩面佛是这样成的掩面佛啊。”周岐有慨，“他倒是兄弟情。”

“你发了什么愿？”周岐忽然好奇。

于是周岐行捧场：“哈。哈。哈。”

任思缈不知什么是空行母，但联想到之前的鬼打墙，在和煦的风中打了个激灵。

桑吉让大家站在池边，各自挑一朵中意的莲，而后双手合十，双目微阖，在心底虔诚发愿，发完愿，再以手抚莲即可，还说什么圣莲自会将你的愿传达神佛之类云云。

徐迟质疑：“你

“切歌。”周岐一掌甩来两个字，并危险地眯起睛，“儿，你汝父叫什么？”

“呸！信你才有鬼！”任思缈啐了一。

徐迟维持着空白的表情，说：“我发懵。”

“只能说，这是一可能，也许还有别的什么我们不知的内情。”徐迟抬起，望向前方，“莲池到了，放我下来吧。”

“没人拿刀着你笑。”徐迟瞥他一，“你发愿了？”

这荷塘实在挑不什么错来，要说哪里违和，大概就是好静谧得过了，显得有些不真实，尤其是想到它坐落在这么一个邪门儿的庙里独自安好，格格不，就浑不舒服。但哪里不舒服，又说不上来。

桑吉笑眯眯地看过来，被黑脸衬得极为亮白的一牙几乎把人闪瞎。

第60章佛心何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