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就像失了衡的天平。

72小时的休息时间转瞬即逝，照之前约定好了的，这次方显现，徐迟将手掌在了蓝那一面上。

“你倒是不客气。”周岐哈气搓手，“也不问问哪儿来的。”

徐迟漆黑的珠转向他：“你拿什么东西跟他换了？”

岛上气候严寒，除了苔藓、地衣和芦苇，没有什么像样的植被。土壤是冰沼土，堆积着厚层泥炭，冻得铁。举目四望，视野乎寻常的广阔，偶尔可见冰原狐或旅鼠。这些机警的小动行动速度非常快，咻地弹，又咻地消失不见，仿佛周遭随时有天敌伺机而动。

方光影短路般明灭数下，瞧着竟是有兴奋的意思，连一成不变的机械音都变得快起来。

灰蓝的天幕下，黑沉的海域无边无际，天平的一端似乎放置了异常沉重的砝码，几乎被压海平面。另一端则翘起。

“什么叫欺负？岐哥像那人吗？”周岐抱着，把双手夹在胳肢窝里取，“人家是小年轻，又养了一厚实保的膘，火力壮得很，不需要这些虚脑的东西。”

男一路上都很沉默，只在刚开始糊地说了自己的名字。

他一个欧皇，赌王之，竟然猜拳猜输了？

他们裹单薄的衣衫，竖起衣领，张开双臂，以一笨拙但实用的姿势艰难维系的平衡，一步三地行走在倾斜面上。

一串陌生的音符散在凛冽的风中，听不懂，也没人注意去听。

【指纹已采集。】

后来他们才知，这位男是一名萨满，据说经历过三次转生。

【您已选择蓝回收舱——倾斜岛攻防战。请准备，舱门即将开启。】

周岐：“我给她叔淘换御寒的手呢，她能不听？”

徐迟沉默，半晌后抬：“你别拿人家小姑娘寻开心。”

接待他们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另一个全然不同的人。他四肢短，躯大，远看像熊。颧骨与下颌骨显著凸，使得面模样呈有棱有角的五边形，与岛上其他土著民一样，他有着一赭红的发和极为苍白的肤。唯一不同的是，男的一只睛覆盖着透明的白薄，仿佛珠上洒了。他站得抬，姿态像是年轻人，容貌却颇为苍老。

这是一座倾斜的小岛。

不可能的。

寒冷侵蚀，徐迟已经觉不到手指或脚趾的存在，冻僵的肌在迈步时隐约发冰碴迸裂的声响，他停下来，拿拳敲了敲仿佛满冰块的。侧递来一双无指手，的，保温效果聊胜于无，徐迟抬看了一他的主人，伸手接过，上。

“嘶，神这么毒呢徐？”周岐扯扯嘴角，指向冷湫，“作为换，我让冷湫给他看手相了。”

徐迟：“冷湫听你的？”

“哪儿能呢？”周岐嗤笑，“这不尽其用呢吗？再说，指不定谁开心呢，我看小姑娘开心的，能为你事别提多开心了。关系嘛，你来我往情才能持续化，

呼啸的冷风从侵，刺痛肤，直钻骨髓。

他绝不承认，他其实故意让着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女人。

“抢的。”徐迟青白的嘴崩成一条凌厉的直线，“我刚看见你欺负那个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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