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日记。”徐迟不想打仗，适时打断。

“这他妈都是英文！我要是看得懂我还问你？”

“还记得任思缈之前说睡前听到奇怪的歌声吗？”徐迟问。

“今天我撞见内穆尔在卧室偷穿我的裙，他的表情迷恋且愉，他疯了。我无法与疯共度一生。我与他大吵一架。”

念到这里，戛然而止。

“你转移话题的技术太差劲……”周岐也相当收放自如，“哦，是吗，谁的？”

第7章黑弥撒

“内穆尔把爪伸向了可怜的珍妮，他让小女孩不停地换衣服，直到把她累得直不起腰。天呐，我得快些想办法，不能让女儿重蹈她母亲的厄运。”

徐迟的嗓音无波无澜，如外官方发言人。尽他念的内容与严谨理智的演讲通稿天差地别。

徐迟：“确实是鬼故事。”

“应该是穿上裙就能听到。任思缈只听了前半句。”徐迟指指自己的耳朵，“后半句是变相的提醒：心慌慌，脱光光。爸爸把你们都杀光。”

周岐：“猜的？”

周岐唔了一声：“那一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以至于彻底改变了公爵夫人心境。”

“上面写了些什么？”

徐迟把羊册翻转过来，那一页上的笔迹潦草狂，整张纸上重复着同一句恶毒的诅咒：MayGodburnyouinhellfire！（愿上帝用地狱之火将你焚烧！）

“内穆尔对裙的狂好已经抵达我所不能忍受的境地，一天之内，他勒令我必须更换十二件蓬裙，以满足他那变态的观赏。天知这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我甚至开始怀疑，当年他娶我，只是因为我能贵妇人们称赞的裙而已。他并不我，他的里只有该死的裙！”

他演得这么费劲，徐迟也无意拆穿：“听好了，我只大概说一下。”

周岐无视他质询的目光，继续装傻充愣：“而且这字迹都是连笔，一长串字母连个标也没有，看得我，学霸，给翻译翻译。”

“我得把珍妮送庄园，与这样的父亲生活在一起没有任何好。”

“不是。”徐迟摇了摇，“珍妮自己告诉我的。”

“怎么了？”周岐抬问。

“我的灵枯竭了，我现在见到布料就恶心，我要改变现状。内穆尔就是个变态，他有恋裙癖。”

“你自己不会看？”

“埃米洛德。”

周岐：“……”

周岐嗯哼一声，摆洗耳恭听的架势。

“对一位母亲来说，没有比失去孩更痛苦的事。”徐迟淡淡，“那一天珍妮死了。”

周岐抱住自己：“我怀疑你在讲鬼故事，但我没有证据。”

“小女孩咯咯笑，说她该死，真该死？”周岐的后背蹿上凉意，帅脸有僵，“怎么，你也听到了？”

法的人，一个是警察，另一个就是罪犯。少瞧不起人了，你这就是歧视……”

徐迟狐疑地觑他，似笑非笑：你连希腊语都懂一，会不懂英文？

“新来的家令我到不适，他跟我一样，有一双绿的睛。他说他曾经是吉普赛落里的占卜师，并向我保证他有能力解决庄园里的一切问题，包括公爵先生的病症。他完全是在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