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岚起他的脸，凑近了仔细观察，发现确实是什么都不知的样，便松开了手：“福肯银行的行长李谷你认不认识？”

潘家的生意已经不能了，他们为什么还会去码？就算是去拿货的，也不该让这些人去……

潘十二这几日像金丝雀一般养在别墅里，自然不太知外面的情况，便顺着他的话问：“是谁？”

他很自律，也会饭，老保姆的儿生病，顾清岚便让她赶回去照顾，没请其他人，自己了几盘菜，味还不错。

“什么？”潘十二愣了愣。

潘十二对他的动手动脚习惯了，躲了几下便没再挣扎了，任由他像逗猫似的勾着自己的下，他没有听懂其中的义，神态变得有些茫然：“我怎么了？”

回去的路上，她撞到一个瘸脚男人，男人看见她，迅速压低了帽，匆匆走过，与此同时，袋里飘一张纸片，掉在她脚边。

“夫人。”顾清岚说：“你的母亲。”

夫人没想到这番电话打来，竟是谴责她的，自己幸幸苦苦地谋划是为了谁？她能觉到这几天有人暗中盯着，仿佛是一无形的警告，不断施加压力——

父，恩将仇报的话大概都是外人瞎编的。

“他明面上的职位是行长，暗地里却着运送鸦片的勾当，前几天我受到消息，说是沪州南边码会有一艘装着鸦片的货船抵达港，这消息来的有些太随意了，我留了个心，特地疏散了北边的排查，专供南面，果然那天有人故意滋事——”

顾清岚勾着他的肩膀，把脑袋靠在削瘦的颈窝里，语气微凉：“别墅里的人太多，是人是鬼分不清，还不如少一，全是知知底的，我也乐得清静。”

“不认识……”

潘十二一夜未睡，等到白天，顾清岚门，便赶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可能是巧合呢……”潘十二喃喃着，使劲为夫人找理由，可又觉得哪里不对——

潘十二有些奇怪，问他为什么不多请几个佣人，顾清岚倒是坦然，抬：“请这么多人，嫌死得不够快吗？”

顾清澜长臂一捞，将他扯了回来：“你家铺里刘掌柜的儿，左有疤，脚不方便，走路一一浅，还有你母亲的娘王妈的侄，小睛圆脸，微胖，看上去有浮，最后一个，周行，四十岁左右，招风耳，厚嘴，肤糙，瘦得如同竹竿。”

同时，又有一恐惧涌上心。

夫人心如麻，迫切地想要见到李谷，可李谷嫌她蠢笨，这时候上门，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俩是同谋吗？便闭门不。

“……你怎么知？”潘十二有些慌了。

潘十二明显不相信，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娘与贩卖鸦片的李谷是一伙的？怎么可能？她向来知轻重，不绝对不会这事，你是不是搞错了——”

“因为他们都是那天来南边码闹事的。”顾清澜：“现在总该信了吧？”

顾清岚：“你猜滋事的是谁？”

要是自己单纯的儿都知她的企图，那是不是说明顾清岚也一样知了——

说罢，手指顺着他细长的脖挑了一记：“你也一样。”

那不是巡捕房的刘狱吗？得罪了顾清岚，伤了，落街，连工作都找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