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站着发怔，一句话都说不来。谭清泉仍是微笑，说：“今天是2月16号，你过生日。”

吃完了饺，几个小来告辞。下午一般周鸿陪谭清泉睡午觉，然后锻炼，手下们去事，晚上换另一拨人。

几个人到玄关穿鞋，忽然听谭清泉说：“曲。”

周鸿不在意地靠在椅背上：“我以为，你会认为这是除暴安良、打击犯罪分，尽警察的职责。”

大家爆发一阵呼：“去你妈的，你小过生日怎么不早说？”

谭清泉垂下睛，不说话，直到周鸿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想要继续其他的话题，才突然开：“我杀了曲的哥哥--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那个年轻人先是错愕，继而惊讶，继而狂喜，继而动，一张脸涨得通红，圈都了，嗫嚅着说一句：“我……我自己都忘了……没人记得……”上前几步向谭清泉鞠个躬，大声说：“谢谢谭哥！”

“不请客没礼，咋咋地！”

周鸿坐到椅上：“难为你记姓这么好。”

下们班过来打扫房间、抹灰地，聚在一起聊聊天。谭清泉坐在一旁静静听，从不说话。尽他一向淡然而冷漠，周鸿还是发现他其实很喜和兄弟们在一起，听他们信开河，有时也会不自禁地笑起来。也许对谭清泉来说，是谁来无所谓，谈论什么也无所谓，他只是喜这闹的觉。就像一只寒冷孤独了许久的狼，害怕篝火的度，却抗拒不了那光明和温的诱惑。

“先买礼。”

“走啊走啊，去吃大餐。”

谭清泉敛了笑容，淡淡地说：“当然得记着，让他觉得我好，要杀我的时候就有可能心，犹豫的一刹那足够我杀死他了。”

曲“啊”地一声，慌忙上前几步，说：“谭哥，有事么？”

谭清泉笑了，不是往常那勾起一边嘴角嘲的笑，而是真正的笑，那抹温一直浸染到底：“曲，”他说，“祝你生日快乐。”

若在平时，谭清泉一定会那抹嘲的笑，然后反相讥。而此时，他却只是偏过，看着窗外：“他哥哥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到最后我只能打死他。”谭清泉轻笑，“到底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我只希望我边的每个人，都能好好活下去……”

“是。”谭清泉无所谓地笑，“包括半夜送赵海的妈妈去医院急救，包括给张达瑞的弟弟还赌债，包括把柴元涛的妹妹从待狂的下救来……该的时候得，该死的时候才不会是我。”

几个人推推搡搡，夺门而。

“嗯，有过效果么？”

“曲。”谭清泉又说一遍。大家这才听清楚，一个人推了边小个一把，低声说：“傻了你？谭哥叫你呢。”

所有人全愣了，包括周鸿。自从谭清泉在格斗场受伤回来，就没主动说过一句话，乍然开，都没反应过来。

“请客请客！”

周鸿耸耸肩：“你对跟过你的人都这样？”

周鸿没有接，没有去问更详细的情形。他发现今天的谭清泉很奇怪，一从未表现过的淡淡的哀伤和脆弱，像一个用外壳保护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