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骂完了还能如何呢？人都走了，或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从天而降，带给他一时响，便已经抵过了他对她的恩情。他有自己该回的地方，有自己应该继续的生活，即使自己救了他一命，也没有权力垄断他之后的人生。

事后再评论这事，他只能说四个字，

苏煜见他犹豫，以为他心系满山无力自保的树，便：“若你还想为他们挡雷劫，时间到了下来便是。”

……

大煜同他打招呼的方式很独特：“你想上天吗？”

沈宵：“冥灵树犯过政治错误，修不了仙的。”

苏煜：“修是不成的，总有别的法让你上去——我此番回去朝故友苦苦求了一枚丹，服用后能将灵气伪装成仙气，你吃了它上去，不会被发现的。”

沈宵二话不说吞了仙丹。

朝夕相，一时间边不见了他的踪影，沈宵有些失落和无助。

十秒过后，他还是很失落，不仅失落，而且气愤。所以他用了半天骂他狼心狗肺。

亡母在上，他这辈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么刺激的事。

说是回来了也不尽合适，因为走的是小煜，回来的却是个大煜。

……

沈宵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吓到，脑里还是一片空白。本来他见苏煜回来便惊的不浅，看到小不人大地回来更是无法思考，现在他又问自己要不要上天。

他转过向前走了几步，将双手背在后面。

苏煜抿嘴，定定看着他的睛：“我喜你，想同你继续一起过。”

他用了十秒钟安自己，孤苦伶仃过了这么些年了，只不过是再回到过去的生活，没什么难适应的。他以后就如往常一样，看看小同志们写的新话本，帮邻里调节一下婆媳关系，闲的没事还能教给后辈一些人的理。

“我叫苏煜。”

苏煜伸手，手中果然一颗仙气人的丹。

那一天沈宵醒来没看见苏煜，只是孩贪玩去哪儿戏耍了——虽然这个山也没有什么值得戏耍的东西——可他在树下等了一天依然没见苏煜回来。他意识到发生什么了，又安自己不要胡思想，继续苦等……一个月过后，他终于确定那个大概是因为青叛逆所以每天故意装作成熟端庄的小不再也不会回来了。

苏煜本来以为沈宵是个蒙昧无知的愚人，相下来却不禁慨此人学识广茂，无论谈到什么都是，针对事的见解也独一格、引人思。他喜同这个人谈话，如同直接用心，不需多少言语便能互相通达，渐渐只觉得山，相逢恨晚。

苏煜同沈宵一同生活了五年，期间形形□□，不一一来。五年以来，日虽然平淡，但不乏喜乐，二人都乐在其中。沈宵本以为他会带着小跟稳稳当当过一辈，却不想有一天他会不告而别。

沈宵倒是没想这么尚的事，听了他这话不由得更加呆愣。

沈宵的觉不如他真切，但也是欣赏这过程的。他喜听他讲这个世界外面发生的事，那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却确实存在，但他可能一辈都见不到的事。

不过这次别离还是比较短的，也就是沈宵骂完他第二日再醒来，便看到他回来了。

他慨了一句，树生漫长，注定要学会忍受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