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多么舍不得小川，他想的更多的是他万一被调到一个非常不安全的座位，那么今后他该怎么偷吃零，怎么偷偷打瞌睡，怎么偷看前排女……所有这些小福利都会被扼杀。

“好！”李肖维，视线却转到了坐在他前面的小川上。

“所以……”吴刚停顿了一秒钟，抹了把脑门上渗的汗，总结的说，“班级里要行一项大的座位变动，今天晚自习结束之前全都给我完成这项工作！班长，你呆会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今天你不努力，明天你就考不上大学，明年的这个时候，有的同学呆在985或者211，有的在普通大学，有的只在一个小破职里混，甚至还有人在工地上搬砖……你们的人生被你们亲手划分成了清清楚楚的三六九等……”

“啊……”听到调座位这几个字的时候，大分学生还是为之一振的。毕竟中生活尤其是三生活太过压抑，仅有的几项娱乐活动也被严厉禁止。换换座位，调调同桌，如果能跟暗恋的男生或者是女生坐一起的话，那中生活至少还能留好的回忆。

小川很不耐烦的推了推他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沉重的躯，“放手放手，你心肝儿那么大，割怕什么呀？”

有人喜就有人忧，比如说胖。胖现在坐的位置左靠小川，右靠墙，斜后方还有个班长大人，他的位置太优越，想睡觉就睡觉，想偷吃东西就偷吃东西，想偷看前排女就……本用不着偷看嘛……

被这样的一双睛盯着，他没来由受到了一丝重又寒的气息扑来，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腰板就跟冲上气的啦啦一样的笔直笔直

待班主任离开教室之后，班里一阵喧哗。胖皱着一张圆圆的胖脸，伸呼呼的爪一把抱住了小川的瘦削肩膀使劲摇晃，呼天抢地大叹悲哀，“不要啊，班主任这是要割我的小心肝儿啊……呜呜呜，我可怜的小川啊！”

和笔，奋力扬起脑袋虔诚的看着班主任，静静的听着班主任即将要宣布的事情。

“不要嘛！”胖装模作样的垂着脑袋，在小川的衣服上蹭了蹭本就不存在的泪，抬起想借着这个抱怨的机会博取周围同学的一同情，却不想抬对上的是一双冰冷中带着恨戾，沉中又掺杂着警告的神……

“最近有同学反映，班级里学风不正……”吴刚说这里停顿了一下，他那掩藏在茶镜下面的一双小睛扫了一遍坐在下面一声不吭的众学生，继续说，

“上课不好好听课，小动作，传纸条，说悄悄话，同桌之间不帮忙互相监督，反而包庇这行为……”

吴刚说的激情愤慨唾沫星飞，下面的学生除了极个别的之外，大多数都是听的毫无觉全麻木。小川低着，手里握着2B铅笔在草稿纸上涂画，看似很淡定，其实让他忐忑的是班主任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们是即将要参加考的学生，我相信班级里三分之二的学生都已经成年了，你们当自己还是小孩嘛，还整天需要老师跟在你们后面一遍遍的嘟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