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并顿时无话可说，也懒得再说。

“国领事？顿不是英国人吗？”

然而陆都督开会去了，还得半小时才能回来，陆宵灼叹了气，又问起来关于陈云生那篇写在虎门销烟纪念日的文章：“那个案，也牵扯到领事馆了？”

越发显得颓败瘦弱了，影也变得佝偻起来，很明显地看来，他真的已经老了，也不行了。

颜宁抠了抠他的手心：“说正事呢。”

谭并看着他的影，角嘲讽的笑意慢慢淡去，很快也垂下了眉，坐在那里，神情落寞。

颜宁“哦”了一声，连忙走回去休息室，让谭景升也下楼去。

颜宁跟着陆宵灼上了车，她也正好需要去看看乔乔，心里有些忐忑：“真的已经确定了？不会再什么问题了吧？”

陆宵灼了，心里约莫有了些猜测。

颜宁看到他，便问：“谭会长也要走了吗？”

“不太多，但是旁观者清。——的确是你太急功近利了。”林明义看着他，说，“若是商会不事，谭副官就不会回去，等他到了三十岁，坐上署长的位也并非不可能，那时候，他还会回去商会吗？”

“这不是正事吗？这事比其他事情可重要多了。”

林明义回：“之前您闻起来这个人的时候，我特意去查过了，他父亲是国人，母亲是英国贵族，不过从他少年时候起，就一直跟随母亲在英国生活。他父亲事前，父两人还曾在英国共同生活了一阵，是特意为了他的生日去的。”

林明义这也才回想起来，连忙解释：“是的，国领事馆的一位领事，也参与其中，因为民众愤怒，这件事闹得太大，并没有及时遣返回国，跟那几位一同被执行了死刑。”

陆宵灼握着她的手，转过来看她：“你别心了，赶忙完这个案，咱们还有六七天的时间可以约会，要不然，你就开学了。”

等陆宵灼回来的时候，林明义立刻说：“署长，关于这几个人——”

林明义立刻应下，静待他的命令。

“我知你的顾虑，先抓了吧，我这就安排下去，抓捕何绍川和顿。”说着，陆宵灼又连忙拿起来电话，打算问一问父亲，何市长现在的动静。

林明义微愣：“这不好说，不过也并非没有可能。鸦片的来源，是顿介绍的。”

陆宵灼又问了一下时间，手指轻着桌面：“你说，会不会那时候顿就已经参与其中了呢？”

林明义笑：“是的，已经跟谭四爷谈过了，这会儿正在跟署长说话呢，大概很快就要回去了，也呆了不少一段时间了呢。”

林明义也不再多话，很快就走了去，上了二楼，站在陆宵灼办公室门等他。

颜宁一听就知他现在还不想说，怕是里还有些事情没搞明白，或者

小六收拾了办公桌上的文件，正要跟着林明义一起去，却看到林长停下了脚步，看向谭并，意味长地说了一句：“有没有后悔？其实只要你多等两年，就全都是你的了。”

两人在办公室商议了一会儿，又从陆都督那里得到了确定的消息之后，便分去将犯人缉拿归案。

陆宵灼跟着谭会长走了过去，低声跟他说着什么。

谭并森森地看着他：“你想多了吧？我们家的事情，你又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