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宵灼也没多想，又继续问：“那你是什么时候知的？”

“这些都是我猜来的，谭并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也从未去找他确认过。我又不傻，万一说了就没命了呢？好死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偷生，我自然也想活。”

然而，毕竟是在她边死了人，夏晨晨自然也就上了心，而就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小想必会很辛苦吧？”

这陆宵灼倒是信不疑，之前他总以为，夏晨晨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但是在变成下这个聪明的女之前，她也的确是个沉浸于情中，被蒙蔽而不自知的少女。

陆宵灼又问：“那，鸦片是从哪来的，又是何人带到戏院去的，你一无所知了？”

陆宵灼懒得理会他的挑拨：“这事不劳你心，继续说你的事情吧。”

“自然是有人死的时候。”夏晨晨抬起来看了看他，“陆署长应该还记得，六年前，银行家朱先生被害死一事吧？”

之前谈起这桩事的时候，谭景升也曾说过：“我们全家都以为，最后四叔肯定会娶夏晨晨，为此母亲还特意打听过夏晨晨有什么忌讳，希望一家人能够和睦相。”

说这里，夏晨晨微微顿了一会儿：“这是谭四爷定的规矩，我可没这么大的能耐，能掌控戏院的各项事宜。”

夏晨晨摇摇：“不知，一一滴都不知情。戏院默认的是，客人可以在这里大烟，我们会为客人保密，也可以为客人提供市面上的普通大烟，但是，这里，从来就不包括纯净的鸦片。”

然而最后的结果，却令人叹息。

说着，夏晨晨自嘲地笑了一声：“女人啊，在情里总像个傻一样。他对我好的时候，我自然是什么都肯信的，无论他说什么。所以，从我手里送去的那些烟袋烟，我也从未怀疑过，里面是否还藏着别的什么。”

陆宵灼一惊：“难是……”

更重要的是，自从朱少爷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对她十分倾心，每次来戏院，也必要跟她单独说几句话。虽然人人都知她和谭并的关系，但却也没有几个人真正放在心上。看上她的，也依然不不顾地蹿过来，想尽法占便宜。

陆宵灼看着她，脑里万千思绪，那些零散碎落的线，慢慢地拼凑起来，此时，他只需要一个确认罢了：“之前陈云生准备对颜宁动手的

“毕竟我是戏，对吧？”再次提起旧事，夏晨晨已经没了任何激愤的表情，十分淡然，甚至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虽然，谭四爷最终还是将这件事压了下来，没有闹大。用的什么法，找的什么人，想必陆署长比我要清楚多了。”

夏晨晨了：“是，朱少爷就是第一批大货的牺牲品，不知是纯度太还是他的方式有问题，总之，人死了，而且，还掀起了轩然大波。本来这大人，跟我也没有什么系的，偏偏，朱少爷是死在戏院的。”

“很早之前了。”夏晨晨眉目清淡，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不过，那时候我并不知。不，应该说，如果不是我好奇心太重的话，到现在，我也依然不知，我给客人的烟里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不用想也知，夏晨晨的人生中，从来就没有大是大非，她所拥有的，只有生存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