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零的钟声响起，陆宵灼也依然没能睡，脑里孜孜不倦地理顺着各线索。然而，想得越多，却只是让他越发焦灼。

林晴皱起眉：“又是案！你今年的运气可是差到极致了！回娘带你去寺庙里拜拜，求个护符吧。”

陆宵灼又问：“来自谁的指使？”话刚说，陆宵灼就看到了第二页的供词，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谭四爷让我们找个机会，杀死颜家四小。”

陆宵灼了，这些在供上也已经有所记录了。

“但是，至于为何这次会针对四小，杜甲说他不知，他只照吩咐事，其余的一概不问，也不让多问。”小六又说，心里很是忐忑，死去的人终归是死去了，他们必然是该要找凶手，但是保护活着的人却更重要。

旁边的小警员立刻搀扶了他一把：“六哥，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去给您买早饭。”

小六有气无力地了：“劳烦你。”

陆宵灼立刻抬起来，看向他：“供给我看看。”

到家之后，林晴虽是皱着眉十分不乐意，但看时间不早，却也没有多加追问，连忙让颜宁去休息了。

闭上睛之后，脑海里却全都是这两天整理来的线索，一条连着一条，让他应接不暇，却依然无法找到源。

林晴便又问：“那你今日可还要去给那名女学生上课？”

小六等着他看完，又说：“杜甲只承认是他杀害了范文申，是接到的商会命令，但是主使者是谁，他咬死了就说不知。车上的纸张是他们两个人拿走的，没什么特别的用意。主要是因为他们之前用纸过车上的血迹，便一并将剩下的也拿走了，省的差错。”

。

小六也是熬了一夜，从审讯室走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衣裳也都透了，像是刚从里捞来的一样，目眩。

早上起床的时候，陆宵灼就觉得痛裂，洗了脸，抬看向镜里的自己，果不其然，睛里的红血丝多的吓人。

林晴也跟着笑：“小！”

林晴叹一气：“也好，有小陆跟你在一块儿，我也安心许多。不过，今晚可不许再呆到那么晚了。你是个姑娘家，要注意分寸。”

陆宵灼几乎是一夜未睡，虽然将审讯的工作都安排下去了，他也觉得累到不行，将颜宁送回去之后，回来就直接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回到办公室，连忙拿巾敷了一下，免得一会儿颜宁到了，又该担心了。

颜宁连忙，眯着笑了起来：“我知的，娘，昨天这不是有事缠么？要不然，我哪一天不是时回来的？”

小六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相信陆宵灼已经看到了。顿了顿，才

休息了十来分钟，喝了一杯，换了衣裳，小六就连忙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将供文件整理好，了陆宵灼办公室：“署长，杜甲招供了一分了。”

颜宁踌躇了一会儿：“嗯，王先生介绍的那个学生，家里了些事，我正好碰上了。”

颜宁：“好，娘说了算。”

第二天一早，林晴才问起来：“昨天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去了。”颜宁摇摇，“我今日得先去警察局，看看昨日的案有结果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