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并的宅，距离谭家并不近，他也很少回去谭家住，乔乔之前就盯过他好几次，大分时间他都是回自己的宅去。但是那里面冷情得很，就一个婆一个家，还有一个随伺候他的秘书，除此之外，再没旁人了。

不过，这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乔乔趴在窗台上，听着他翻来覆去，像煎鱼一样

秘书张了张嘴，言又止，斟酌了片刻，才回：“莫莲确实是不识字的，我多方面打听过了，连她的名字，都是去了夏小那里之后，才学会的，是为了签单方便。家有时候不在家，夏小又没旁的人可以信任，就教了莫莲写自己的名字，然后教她认识了几个数字，能够认得单上的总金额是多少就行了。”

谭并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先继续找吧。毕竟有过这样的先例，谁知这些人老不老实？”

谭并的眉皱的死死的，好一会儿才说：“那你想个办法，说服莫安笙带你过去，将莫莲之前住过的房间仔细搜查一遍。注意，千万别让他看什么来，这小跟他家老太太可不一样，着呢，想要糊过去不容易。”

谭并不说话，皱着眉沉思起来，认真思量着这个可能。

秘书一噎，心里默默吐槽他，你也知不容易，还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但是也没法，话是他说来的，总得想办法差，便也只好咬牙应了下来：“我省得了。”

睡下了，所以大戏院里，一光亮都没有。

乔乔没敢动，依旧趴在那里，看着秘书了东边的厢房，那边的灯也很快亮了起来。

看着他的表情，秘书又小心翼翼地问：“四爷，这事儿是谁给您说的？要说是夏小或者范文申，他们记录了大货的去向，倒还有可能，您说偏偏指向莫莲，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妇，这人，居心何在？”

谭并也不再多说什么，挥了挥手：“去休息吧。”

乔乔挠了挠下，从他那天打了夏晨晨开始，整个人就莫名变得焦虑起来了，仿佛有什么事情一直悬在心，放不下却也解决不了，让他寝难安。

秘书立刻回：“都已经查过了，没有。或许是四爷多心了，那个东西并不存在。”

乔乔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到了谭并的宅里，果然只见他书房的灯还亮着，其余房间都是一片漆黑，应该都是睡下了。

谭并挥了挥手：“这你就别了。——不论真假，还是要继续找，千万不能让那东西落陆宵灼手里。”

谭并的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没多久，他也只是再次叹了一气，关了灯，回卧室休息去了。

秘书立刻应下，转走了来。

乔乔便没有停留，趴在墙上张望了一会儿，就去了谭并的住所。这还要多亏了明霜霜那个小男朋友，它才知谭并住在什么地方。

“范文申的东西都整理过了吗？”这是谭并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有些焦躁，带着隐隐的怒气和不耐烦，跟平时那个沉稳的谭并，简直判若两人。

来到书房前面，乔乔躲在影，听着里的人说话。

秘书也是微微一僵，随即回：“莫莲所有的东西，我们都已经翻过了，并没有发现她的任何一字一划。而且，她这几年呆的地方都很固定，除了戏院就是莫家。您说，会不会她留在莫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