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一大包零，装好之后，颜宁才提着袋走了来，拆了一小包，给了乔乔一半，自己吃着另一半，又继续说起来之前的话题：“这些话，是老太太亲说的吗？”

“但是那一天，她在门跟人聊天。那人说，让她再养个孩，要不然等孙长大了，就会离开她，天南海北地跑，说不定一年都见不了一

“这事儿我也听说过。”颜宁那时候，跟母亲多次去探望莫老太太和莫安笙，难免听到一些言蜚语。

颜宁很不喜，林晴也很厌恶，就对她说：“宁宁以后可不要成为这样的人！这得活的多失败，才要对比着别人的痛苦来突自己的幸福？”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非得踩着别人的伤，才能活下去。

乔乔看着近在前的零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小爪拍了拍她的肩膀：“去买零了！——这我哪知？你们人类的心儿就是太多了，所以活的才这么累！要是都像你这么傻白甜，早就世界和平了好么！”

乔乔又说：“我不太懂你们人类究竟在想什么。反正那时候我听到的就是，老太太认命了，她也觉得自己是个扫把星，克死了家里人，但是她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她一定要一件事，来让人们记住她的好，而不是记着她是个克死亲人的人。”

“怎么说？”颜宁心思一动。

颜宁差被自己的呛到，惊讶得下都快掉下来了：“难老太太的这件大事，就是想让她的孙常年缠绵病榻？这对她有什么好？”

了店里之后，乔乔就双放光了，看着货架上一排一排的小零，都要留下来了：“我要这个！还有那个！那个也要！”

加尚吗？”在颜宁看来，与其一直痛苦地躺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什么也不了，比废人还要让人无奈，还不如直接死了呢。

颜宁是这店里的老熟人老顾客了，店主一看到她就笑的满面红光：“四小又来买零呢，这回想吃什么？咱们新了几东洋来的小零，四小要不要尝尝看？”

“好的，那就各来一份儿吧。”颜宁依旧受到肩膀上尖锐的小爪在蠢蠢动了，为了解救自己的衣裳，也只好笑着赶应了下来。

颜宁了：“四年了。”

颜宁：“……还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啊……”

乔乔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记真好，这么久远的事情，说起来它竟然都还记得：“她其实一直很犹豫的，在用那个药之前，毕竟那是她唯一的孙了，若是真的吃死人了，她肯定也没法儿活下去了。”

“那时候我还听到莫家周围的邻居，都在议论纷纷，说是莫老太太命格不好，克死了她的儿儿媳，现在又克了孙。当时我还觉得，这老太太真是可怜，一把年纪了，家里遭遇如此变故，还要被人说三四的。”

颜宁还没来得及作答，乔乔就先嚷嚷起来了：“要要要！尝尝！”

店主立刻应下：“好嘞。”

乔乔吃的开心，语气也就变得好起来了：“是啊，她跟她边那个老嬷嬷说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而且，她似乎也很怕她孙以后会离开她。”

“大概，那个老太婆被刺激到了吧？”乔乔说，“太久远的事情我不知，你第一次带我到莫家的时候，大概也就三四年的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