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景升问：“4月19日，你去小四胡同什么了？”

谭景升盯着他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又问：“难你之前不知？”

王大顺沉思了好一会儿，摇摇：“没什么特，听上去大概比我要大一些，不到四十岁。应该不太好，一直在咳嗽。若是再遇到这个人，我应该能听得来。”

“林老爷订购的瓷。那天下雨，没人愿意，我就去了，因为多给一倍工钱。”王大顺老老实实地回。

王大顺表情木讷：“去送货。”

谭景升眯了眯：“哦？那这个黑麻袋是怎么回事？可是有人亲见到你扛着麻袋放到那里的，你抵赖不了。”

谭景升瞬间坐直了：“是个什么样的人？”

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隐匿在人群中，很难让人注意到。

王大顺回答：“我只是照雇主的吩咐去送货，别的一概都不问。而且，装货的时候，并没有那个黑麻袋，是我亲自装的货，对好了才去送的，不然损坏了或是少了，任何一件我也赔不起。”

王大顺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早知会吃官司，就算多给我十个大洋，我也不会。这个麻袋是我走到小四胡同拐角的时候，有人突然拦下了我，把这个麻袋扔到了我的板车上，让我捎带到那个地方，扔在门就行。他给了我五个大洋，我儿生病了，需要钱。”

那是个相貌普通个也普通的中年汉，除了常年的辛劳在他脸上留下显而易见的疲乏意外，实在是个没有任何特征、即使见了也很快就会抛之脑后的平凡男人。

顺利了，我们问什么，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回答来，而且没有丝毫漏。”

“当日你送货的路线，又多少人知？都是谁？”

“不用担心，我们已经让他就医了，钱也付了，这几天你得先待在这里。”

“声音呢？能判断多大年纪吗？”

陆宵灼了审讯室，在外面的隔间坐了下来，里谭景升正带着两个警员在对王大顺行审问。

陆宵灼弯了弯角，表情冷漠：“你的直觉没有错，盯着他。”顿了顿，又说，“回把码上这些短工的资料都拿来给我看看。”

王大顺突然就松了一气：“那就

王大顺抬起来，里满是红血丝，看上去像是几天没有睡好了：“现在知了，是尸，颜家二小的尸。”

“送的什么货？”

王大顺皱着眉认真回想了一下：“记不太清了……个跟我差不多，穿着很厚重的蓑衣，看不材，带着斗笠还打着伞，没看到脸。他递给我钱的时候，手……像是读书人，不过他的右手中指发黄。”

谭景升站了起来，正打算门，王大顺突然大着胆喊了他一声：“警官，我儿呢？”

林明义知他是要排查连环杀人案的帮凶了，这些在码装卸货的短工，的确是最好的人选了。除了一些正儿八经、老实的汉，也不乏胆大凶悍的，只要给钱，什么都肯。而且，他们一无背景二无才学，也没别的赚钱法了。

王大顺回：“这就不好说了，之前掌柜的找过几个人，我也不清楚。”

“你放在第三家门的那个黑麻袋，是什么意思？你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