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结合着自己接收到的记忆，静静听着。

他的印在司的眉心，久久没有移开，剩下的千言万语都无法说，一说来，反而显得苍白了。

“父亲。”司搂他，“我想听故事。”

司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的纠结？不过司确实有些累了，他刚刚接手完所有的记忆，神十分疲惫。然而边钟承顺那颓废的气息他闭着睛都能受到，被这么一搅和，有些睡不着了。

刚刚拿到手的记忆还很新鲜，没有完全印脑里，接住钟承顺的讲述，司倒是能渐渐掌握了。

“后来，我和你就缓过来了，变成我有记忆，你没有记忆了。”钟承顺慨地说着，“原本我并不清楚其中的隐情，一直以为我和你每次在一起都是‘第一次’，所以从不知你有多苦。可是等我记起所有的东西之后，我才发觉你的痛苦。那会儿我很心疼，特别想好好补偿你，结果再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司双目微阖，睫

“休息吧，我陪你。”

司忍不住抬看他，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楚。没人比他更清楚，心心念念遇到的人，结果人并不认识自己的时候，那痛苦和绝望。

故事很长，自然没那么快能说完。而且记忆这个东西很奇怪，你刻意去想的时候经常想不全，会下意识忽略很多东西，所以钟承顺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故事说得七零八碎的，顺序也七八糟。

接下来，钟承顺又开始纠结了。

司本来也没想听故事，只是想引开他的注意力，不过这个提议其实好的，司忽然想到了另一个方面。他淡定地开给钟承顺挖了个坑：“可是我想知父亲以前的故事。”

但是，司累了。

这可难倒了当了十来天爸的钟承顺，他不会讲故事。明明司小的时候也没提过要听故事的要求，为什么长大了反而想听了？

其实钟承顺本不愿意说的，但他转念一想，说不定司能在听故事的时候勾起回忆，想起前几世的事情呢？于是，他不纠结了，反而开始绞尽脑回想当初的滴滴。

钟承顺犹如霜打的茄，默默掐死了自己所有的奢望。

“嗯。”司乖巧的趴在他怀里，静静地闭上了睛。

不过这个东西总会有的，记忆会模糊，细节会错，而且每个人从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受和偏差。虽然总差距不大，不过司听着依然很新鲜。

就拿当年钟承顺得那些蠢事来说，他自己觉得自己英明神武简直聪明的不行，司的记忆里却完全是个蠢得不能看的二哈。

为一个敢作敢当的人，钟承顺诚实地承认了自己的不足：“我不会讲故事。”

人在怀，昨晚刚刚从禁中脱离来，如果这会儿没反应，那还是男人吗？

当然这话司是永远不会告诉钟承顺的，就让这个可怜的家伙留下那么一幻想吧。

不得已，钟承顺只好给司讲讲他自己本人的故事。

紫玄仙帝以前没故事，这家伙就是天天发呆发呆发呆。钟承顺拧着眉，小孩长大了怎么还是那么难伺候呢？

钟承顺继续说：“然后我才知，被心的人忘记有多痛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