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痛则通。

“爸爸去世，我没有让妈妈和我一起回奉天，是怕她难过。我从北平离开，再见到妈妈，还要和妈妈说，哥哥也死了。”

吴馨毓皱皱眉，脑中有什么一直未解的困扰放佛找到了绪，“这难，也是你来重庆的原因？”

比如，骄傲。

奉天寒冷刻骨，理沉重冰凉。

“馨毓，有些事情，是不是痛过之后才能真正懂得？”鲍琳晴看到吴馨毓一瞬间的表情变化，不待吴馨毓开已有结论“是，对吧。”

“是这样……”难过痛楚只在秀丽的面庞上一掠而过，鲍琳晴蹙眉定，“如果是这样，以我大哥的脾气，他这时一定在南京。”

“琳晴我不瞒你，南京城，终究会破。”

？”

“不过，全国的情况又好得到哪里去呢？”

“这我自然知，东北的情况是明摆着的。”鲍琳晴平静的承认，今时不同往日的不只是鲍家，还有她，然而，有的东西会变，有的东西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鲍琳晴没有回答，只是笑笑，“我家的事情，很。我跟东铭哥哥和大哥唯一相同的就是我们有同一个爸爸。七年前，我的妈妈突然来找在国外念书的我，告诉我，大哥在奉天整军经武，为了严明军纪也为了消除异党枪决了走私烟土的舅舅。妈妈国来找我，东铭哥哥还留在大哥边……半年后，我收到东铭哥哥的信，我在外面念书，跟家里联系就是书信，但是这封信很奇怪，东铭哥哥在信上就写了一句话：周天赐造反失败，周明轩将军的灵堂上他都没现，他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我没有看懂，也没有回信，因为妈妈其实是不原谅没一起国的东铭哥哥的……又过了两年，爸爸死了，”说到这里，鲍琳晴缓缓了气，她在尽量平静真实的叙述，没有个人情也不予任何评价，但是，至亲故亡，讲到这里，鲍琳晴绝的脸上也有刻的痛，“全世界都在打仗，等我知准确的消息，已经是爸爸过去的半年之后了。我想，我不能再呆在国外了！我回了奉天，没看到从小就被爸爸当成接班人的大哥，我看到的就是东铭哥哥在东北和日本人的撑周旋。……山东会战，中央的动员令调走了奉天最锐的队，不到三个月之后，东北沦陷了。”

然而鲍琳晴记得的是自己坐在父亲鲍梓麟上，如此温，窗外的寒冷和理的沉重就给爸爸和哥哥们去对付，她坐在父亲的上，只要往后一靠，就觉到那宽阔可靠的

虽然理智，但未免太残酷了。

“小时候，爸爸跟我们说，了东三省保安司令这一刻，愿不愿意，我们鲍家所有人的命就和东北绑在一起了。”

来来回回都是亲人故亡的消息，这个年轻丽的姑娘，边还留下了什么？

沉默，空气也只有凝结一选择。

“我要和妈妈说哥哥的事情，这事情太难讲了，我自己要先想通才行。于是我就仔细的想，终于，明白了。”吴馨毓听到鲍琳晴这番剖白，心痛之余她不可能不想到从前的自己。

轻轻一愕，吴馨毓打量鲍林晴何此言，面前的女孩并非反驳也没有责怪，回味起她刚才的话甚至还能发现一丝怜悯一抹无奈。

晓是吴馨毓这些年见惯了风波心了，听到这里却也难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