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提东北，山东会战前夕，我得到准确的消息，日本人要的是东北，山东只是前哨，用来引兵力分散注意力，国家的情况你也了总座还用我多说？全国只能攥成一个拳，如果我伸手救山东，东北就必定不保。你心知肚明却步步相，到现在终于不仅称了日本人的心，更如了你何总座的意，我一己之私怎么不能‘彼此彼此’你为虎作伥！”

再看周天赐，后者也正看着他，何靖民终于看清，周天赐俊冷面目上的表情不是玩味不是讽刺不是得意不是不屑。

“是，我不如你，我请你，不，我求你回来。”

很久的停顿，何靖民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周天赐一方面指使吴谷二人为难，新中央寸步难行，再煽动学生运动这一把烈火，是用尽心思要把他何靖民放在油上煎。煎边煎罢，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只是周天赐是瞎了么，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至极，“学生围了政府办公楼，我的命令不用，现在南京军令不通行政痪，我请你来这里是想你手帮忙。”

“反对日本侵略，反对ZZ坐视，抗击日寇，还我河山！”

“何靖民，学生很好用，对不对？”

何靖民呼几次，周天赐的话正如同一记耳光扇在脸上，奈何他心中焦急，日本人贪婪凶残北平前线摇摇坠，南京中央一团的境可如何是好？要是军令再到不了前线，军心动摇人心惶惶，华北危矣！

耳边渐渐只剩下学生的号声，一声过一声“反对ZZ坐视”的叫喊，何靖民细想自己此刻的境，行政痪军令不通；想起被游行的人群围得不通形同虚设的ZZ办公楼；更想起被群情激昂的学生打得鼻青脸停职修养的通长，猛的前一雪亮，这是何其相似的一幕！

“保存实力，拒不抗日。”周天赐一字一字的说，正合着此刻总T府外学生示威游行的号：反对日本侵略，反对ZZ坐视，抗击日寇，还我河山！

何靖民一噎，沈变只是导火索，他在北平能将周天赐从总座位置上拽下来，究起来其实是周天赐自己提的辞呈，所以他真正算得上和周天赐过了招还占到便宜的，其实是山东会战之前，周天赐拒不兵，他利用舆论的打击。

“周天赐，我比不了你，”仿佛受到侮辱，何靖民反驳，“北平前线战事一即发，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一己之私就不怕害华北成为第二个东北。”

周天赐急声反

“周天赐你无耻。”怒极反而冷静，何靖民只是讲了六个字。

“呵，”周天赐冷哼一声，缓缓，“现在知求我，你当初又是怎么赶我走的？”

周天赐却好像比他更冷更静，更少的字，“彼此彼此。”

犹如当一击，何靖民几乎断气，心脏震动他却突然看清了，无比清晰，周天赐脸上的表情什么都不是，只是最简单的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何靖民更猛然回忆起，学生游行开始的日期，正是周天赐卸任离职带着鲍聿卿搬总T府的转天。

何靖民边听边看着周天赐脸上意味长的表情，好像是玩味，又像是嘲讽，还是得意？或是不屑？很像，却都不是，到底是什么，看不清。

周天赐听完不表态，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就是你承认自己没本事，还是要来找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