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屠梓了，“我们先躲躲，烟雾持续不了多久了，地下有路线……”他拉着蓝鸟的手就要往防空的方向跑，却发现对方一动不动。

挣扎着醒来，屠梓自己的耳朵——没聋。

方才蓝鸟等人的呼声这里的人也已听见，现在一个个或牵着手、或握着项链，都在默祷。

“今天，”他振臂一呼，“我们要更生党血债血偿！”

浪涯一咬牙，捞起屠梓猛冲躲防空，关上了。

寂静。

闻言，屠梓脸一白，“你们想什么……”

发现有双睛再看着自己，那几个研究员没有喊人、也没有呼救，只是尖叫着从塔边退了回去，似是刺激太，已经失了常。

浪涯垂眸，默默牵着屠梓，把他抓着蓝鸟的手牵了回来。

平常该有的人声、汽车声、隐约的动和虫叫声……统统没有，哨兵们纷纷把手指放在耳边声音，又竖起了耳朵，只想确认清楚自己的听觉是否有什么问题。

若说这样一幅尸和人分不清的画面已够渗人，更令人从心底发冷的就是，四周没有一声音。

浪涯耳朵贴在门上，一边留意着外面的情况，一手揽着屠梓。屠梓抱着浪涯，思维丝遍布内，随时防备特发情况。

增加，留得青山在，别送死！”

第132章

“更生党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原来由爆炸和弹药造成的烟雾已经散去了大半，但情景却更加恐怖——大批士兵或趴或躺地倒在地上，意识不明，最接近塔的位置还烧着火，一些残肢和着血块散落在附近，犹如地狱现场。

不过几分钟，一阵烈的冲击突然袭来。

“屠梓！”不远，辛逸林也差不多时间醒了过来，跌跌撞撞地扶起黄晨，查看着周围人的情况。

无声。

“更生党血债血偿！”

仅余的十数个激派抗争者随着蓝鸟的呼，抬臂喊。他们的确不是要上塔，他们拿着仅余的武和炸弹，冲向塔底大门，那个曾经误导他们，实际只装满机件的地方。

——然而，异变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蓝鸟闭，呼一气。

“唔……”

如同钟鸣、如同锤击，同一时间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识。

蓝鸟皱了皱眉，罕有温和地拍了拍屠梓的手背，“我知上不去。”

“怎么——”

浪涯最接近，谨慎地打开了一丝隙，查看外面的情况。

“怎么……”醒来了以后，哨兵们的违和比其他人更烈，“这么静……”

“屠梓，我是知上不去。”在一片兵荒之中，蓝鸟等人竟显得异常镇静，“但我说过，今天我们就是攻不下这座塔，也要从更生党上扯下一块来。”

“浪涯……”用力拍拍倒在自己上的人，屠梓想要动神丝，却发现痛裂。

“……屠梓。”听了一会，浪涯拉拉屠梓的手，示意他看塔。几声细微的哭叫被浪涯捕捉到，往声音来源一看，是几个趴在塔边缘，一脸恐慌的研究员。

“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撤退，能退到何时、退到何？屠梓，”蓝鸟回看了看情况，加快了语速，“你们的想法我不懂，但今天我们奋一搏没有胜利，希望明天你们能到。今天、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