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梓忍着想要捂住脸的冲动，闭了闭，咬字一句比一句清晰，“我们多年来明察暗访得到的证据，都在这里。”

“报告长官，”其实传令兵还握在掌中的电话已经明示了答案，“……没有。”

面对如此沸腾的民情，沈梁的脑袋反而冷静了下来。把那些许的怀疑到心底角落，他默默呼一夏季的空气，把传令兵叫了过来。

“对！！”屠梓话音一落，四周的示威者立时应和。

“机情局有回应了吗？”

“我要见我哥！”

此话说完，众皆哇然，现场又吵了起来，记者手中的闪光灯疯了似的闪动。

不等他把内心独白念完，示威者嘈杂的议论声就被启动扩音的一声尖锐音划破。

“把我的儿还给我！”

“对！放人！”

“放人！”

趁着人们因为惊讶一瞬静了下来，屠梓续：“我和我的同伴，就是在网上发布资料，揭穿政府隐瞒‘墨勒病毒’实情、借此搜捕无辜市民，并在这些所谓的‘染者’上惨无人的实验、利用他们权利斗争的武……这恶行的人。”

他后，更生党的兄弟妹们拉起、举起一幅幅的横幅、直条、纸板……上面都是他们选的证据的复印本。

那时候他只以为是机情局的上层故意把归来帮的人上“染者”的帽，好以权谋私，现在看来，“染者”这一是真的，而对有关当局在“染者”的解释上说了谎的指控……也有可能、至少分……是真的。

——把个小孩推来当箭靶，逃亡两年燕无往下作了不少，啧。

“咳，你们好，我叫屠梓。”

“这些遭到惨无人的对待的，不单有被无理抓捕的人，更多的，是曾经真诚相信更生党的谎言，自愿接受所谓“隔离”、或是被父母忍痛送“隔离营”的，单纯的市民、孩。”

示威者不知用椅还是箱总之就是什么垫脚的，在人群中间搭了个小台，一个一脸良善的少年人拿着扩音站到了上面。

“我的女儿……”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屠梓呼一气，字字铿锵：“请政府负责人坦白代完整真相，全面停止搜捕所谓的‘染者’，并释放所有被无辜囚禁的大人、孩，让他们和自己的家人父母囤聚！”

沈梁记忆力够好，认得是那个在京燕酒店“纵兔行凶”的少年，当时是个新面孔。光看这年龄，就知在归来帮不会是什么元老。

一上来，竟就自报家门，围观的群众、防守的士兵、没再心帮忙搭台的示威者都打了个突。

“把孩放来！”

又翻了翻手中的公关稿，沈梁神

愈想，沈梁的脸就愈黑。

一阵纷的叫嚣之后，示威者们找到彼此共同的诉求——想要再见到自己的家人。于是叫喊声愈来愈整齐，慢慢有了节奏，呼声震天。

燕无往、秦然和他们那些喽啰，“坏人”两个字是刻在额上了，“病人”两个字在他们上却怕是拿着放大镜也瞧不见。

“放人！”“放人！”“放人！”“放人！”“放人！”“放人！”……

“放人！”

台下几个母亲听着，默默泣。

沈梁一边对机情局抱着疑虑，也不妨碍他鄙视所谓的揭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