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看一屠梓，对方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大概也想到差不多的事了，“快放暑假了。”

比如这天下午，A市就有一个刚从宿舍回家的大学青年，一放下行李，衣服都没有换，就跟朋友透过电话聊上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持“墨勒病毒传染致命率”的说法死撑到底轻松。事实上，更生党也这么了。

“小柴，你那边闹得大的吧？”

“——差不多该现了。”

“喂？坤？今天#听见什么新消息没有？”

尽有些狡猾，但他们原来期待的是更生党会忌讳现场的示威者，不敢太简单暴，但今天看那可怜的爸爸妈妈们，对着突如其来的封锁线连吭都不敢吭一声的样，也太怂了些。

“嗯，最接近接近政府大楼的两条单程路都封锁了，陆军坐镇，坐个士都要改。”青年——小柴亮电脑开关，又打开电视，更拨开窗纱往外张望。

“还没有，在等呢。”这个坤是青年在大学的舍友，家住首都，和青年所在的A市有距离，“现在离昨天政府叫阵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大家都在猜那些匿名发布消息的人到底会不会现、会在哪里现。”一边和青年讲电话，坤的手指还不停着网页刷新。

“你也知，我们市当初

发言人现的时候，归来帮众人就靠在现场放哨的成员得到第一手消息，现在一遍又一遍的新闻重播，不过是他们商量下一行动的背景音罢了。

武装队的列阵一时震住了全场，直到女发言人乘坐专车离开，也没有一个示威者敢上前质问，而少数媒记者的访问，发言人亦没有理会。

“怎么说？”辛逸林问，相两年，他好歹知这个人不会说些情绪发的废话。

燕无往、秦然等都皱了眉，并不乐观。

其实他家的位置是看不见示威现场的，这动作纯粹就是情绪表现。

时值六月初，中小学学生还在名为期末考的地狱中挣扎的时候，不用穿制服的大学生已经陆陆续续熬过论文死线，放起了暑假。

“应该可以。”此刻最有信心的，没想到反而是成天臭着张脸的言墨。

“……如上，网络上及某些小报的指控系属虚乌有、歪曲事实、哇众取，这行为不单离间了政府与人民之间的关系，更置整个社会的健康安全于不顾，其心可诛。”背靠武装队，穿黑西服的女发言人字字铿锵，“请制造了谣言的当事者立刻向警方自首，诚挚悔过，以正视听。”

这群有知识丶有主见丶又有时间的新“成年人”，可说是最关注这次事件的人。他们甚至从当初爆料视频的背景音乐中截取了前的一分歌词，将这件事命名为“#听见”，方便大家讨论。

早就好正面对抗准备的归来帮，当然不会敢不敢当，不过他们担心的是，加他们一现在这个“舞台”上面，更生党就毫不拖延直接动武，只怕整件事的焦都会被引到两者之间的打斗场面上。

而这数字上更生党本不可能到。

这些天来，这句话可说成了他们打招呼的第一声。

围堵行动开始后第四天傍晚，一整列的制服队全副武装一字排开，拦在了示威者和大门中间。

抗议的力度是不会缓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