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屠梓搜索牢房门外那人记忆之神速，当屠梓对着佟权好一会都不说话，浪涯就开始奇怪。

幸好领导坐的真办公椅永远有，随便踢开横在地面的研究员和护卫，屠梓就拉着椅背把佟权连人带椅拖了走廊。

屠梓也知不是时候，呼几下冷静下来，“等一下。”这一打岔，方才只懂得叫着快快的脑袋反而清醒了过来，沉住气，屠梓发散应网，找了神反应最密集的方向

他看见老年的佟谋歇斯底里促下杀光所有染者的样、他看见中年的佟略坐在办公桌前满脸愁容，“自己”劝说对方重启针对

那个到了好几个人的房间，浪涯第一件事就是往墙桌底下摸索，运气不坏，还真给他摸到了一个应急用的手电筒。

“……很难。”屠梓闭着，皱起了眉，“他一定是训练过自己如何应对向导的侵，甚至为此接受过眠或是动过别的什么手脚。他的记忆排序很奇怪，而且表层的都是些远久的记忆……唔！”

浪涯一打开手电筒，屠梓就倒了一冷气。

这里的路九曲十八弯，屠梓和浪涯随便转过几个拐角，找了个没什么人影的区域将佟权了某间杂房，锁上门。

“那边。”

浪涯也打了个突，“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和这么多人在一起？

“……有了！”

“——赫！”

浪涯扶着桌呼，“那我们先把他带走？”

这附近所有人都陷了昏迷状态，没有意识反应微弱确实比较难找，但人数多的话，还是有分别的。问题在于方向能知，路却是死。幸好有哨兵在，浪涯认准了屠梓指的方向，牵着他拐了七八个弯，还是找到了目的地。

要改变人脑内自然的记忆顺序很难，正常人都是最新而又重要的记忆在最表层，方便自己回想起——当然这情况下也方便了向导读取。但佟权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久远而情厚重的记忆放在了最表层，为读取他记忆的屠梓带来不小的冲击；而且他活跃的记忆片段远比常人多，这一大洗牌之下，屠梓实在很难定位关于这地下建筑的记忆位置。

“至少现在我们会有更多时间了不是？”双嘴边，浪涯笑说。

，他就一直憋着。直到方才被屠梓戳破不适，潜意识一下放松，压在后的一血就呕了来。

“我来。”屠梓阻止了浪涯动手——有了手电筒，他能看见浪涯脸真的很不对，要是再抱着佟权一个成年男跑，就怕过了的底线，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嗯……唔。”浪涯放胆拿了放在佟权面前的咖啡，一闷了压下又一波不适，“那我们现在怎么？”

“佟权一定知这里所有秘密，”屠梓转着珠，“但这里人太多了，特别是那几个疑似特兵的，万一有谁质特殊先醒了过来……”

“……他在看我们。”留意到那几个已经黑屏的显示和房间的置，屠梓又想撞墙了。

——是佟权！

“你——！”

“……怎样？”

“好。”屠梓拿掉佟权颈间的埃奎斯石，住对方手背，开始侵目标的意识层，探记忆领域。

他还以为这层领导会一个人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外放几个护卫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