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一下，五分钟后发。”

砸坏尸上所有可能发讯号的材，又拿走武、急救包和其他一些可能有用的品，燕无往最后扒下尸厚实的飞行外，盖住血模糊的脸。

看见燕无往罕有特地盖住的尸，又看屠梓脸埋在浪涯肩窝一动不动，秦然摇。

燕无往耸耸肩，下微微一侧，秦然就什么都懂了。

——这一日一夜，屠梓没有说过半句话。

得帮主令，四方角落休整的帮众上起收拾。浪涯也站起来，把屠梓放下：“能自己走吗？”

“前面的路比较难走。”他循例解释一句，屠梓还是默默，也不知听去了没有。

前往南镇的路段确实崎岖，走到后涉区域时，几个手比较普通的向导也是得由哨兵同伴带着走。但一路上确实是没有遇上任何追捕，也许是因为在导致新天坑现的一系列塌陷之后，地下河在秀梅山的和路线改变，而军方并不清楚最新的地形吧。

注意到屠梓是在转避免看见尸，又特地眯看了看内的情况，浪涯叹了气，重新单手把屠梓捞了起来。

“我们研究过这个山，”一边说，燕无往一边把刚搜的急救包抛给一个帮众，让他去替浪涯疑似断骨的手指上夹板，“对照地图和，我们怀疑这里很可能连着山外。如果能经地下路径离开，会省事不少。”

浪涯，示意明白安排。

屠梓反应有迟钝，稍稍别过脸，默默了。

在西郊南镇偏北的一个小山沟来后，蓝鸟派神通知波斯和小滔，众人在山边废屋过了一夜，第二天乘上同伴驶来的两辆车，混在清早赶集的车中回到北镇大本营。

——这小傻白甜怎么就倒霉地摔过来了呢。

燕无往表示同意。

把怀里人掂了掂，浪涯再度：“我照看着。”

睡觉走路吃饭喝倒是没有问题，只是像个木娃娃似的，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神，踢一踢动一动。此刻屠梓也是如此，木木地坐在床边，不

锋一击致命的多，少有成如此、如此……难看？痛苦？燕无往找不到一个确的形容词，但看着尸的糜烂程度，他也不太乐意想象手脚被绑的屠梓，是如何一下、一下，挣扎着把这个人撞死的。

在地下前秦然已经醒了过来，并没有大碍，所以燕无往当下也不是很着急要屠梓勉提起神来，就由着他们两个去。

“他……”燕无往指的当然是屠梓，“没问题？”

“无往。”一直和蓝鸟商讨后着的秦然自内走，“在这里果然很难使用神力，屠梓有什么说法吗？”

浪涯心一，上着夹板的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用手心摸了摸少年的，便带着人跟上大队。

回到地堡内，浪涯就真的开始担心了。

看见被突然抱起的少年还是呆呆的，半吃惊的表情都没有，浪涯就知自己的决定没错。

“算了。”秦然打消叫屠梓的念，“就算无法使用神力，走地下还是远比原来的路线安全。刚和蓝鸟对比过脉图，这里走到尽应该在西郊南镇附近有。去之后得绕远一，不过正好防范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