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许久他才反应过来，陆斯年回答的，是最初他问他的问题。

“一见钟情。”他忽然冒来四个字。

这话陆斯年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听了不下五十遍，刚开始还回应几句，此时听着就和听新闻联播的主持人似的，毫无波澜。

陆锦书门基本打车，地铁之类的，只有陪着陆斯年时偶尔坐坐，陆斯年一直对对方的家世很好奇，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该问，所以两人一直到现在，除了谈谈吃喝玩乐，似乎并没有太长久的打算。

他装好要带的东西，又仔细在家里饶了一圈，确定该带的都带上了，才转回卧室去穿衣服。

陆斯年：“说吧，你到底想嘛？”

“我也是。”

在一起之后的陆锦书完全就是个大孩，每天不是赖在陆斯年上就是赖在陆斯年床上，现在也是，贴着人死活不让他穿衣服，偶尔一次陆斯年还觉得可，时间久了，实在有吃不消，可难就难在，陆锦书那张过分好看的脸，陆斯年每次想吼他，一看那人的睛就不忍心了，陆锦书别的技能没有，撒这一项，绝对能拿满分。

陆斯年全当他是开玩笑，从衣柜里拿羽绒服往上，帽上的绒全甩在陆锦书脸上，时间也差不多了，他该走了。

陆斯年叹了气，凑上去亲了人一，“行了吧？”

“去我家啊，我家可闹了。”陆锦书又把手放上来，一脸认真的说。

陆斯年就知他要这么讲，无奈笑了笑，再次将人的手拿下去，“别闹，初六我就回来了，你也回去和你家里人待几天，总共也没在家住几天，你家里人不问吗？”

那人看着他的睛，然后视线一路下移落在人上，他眨了两下，了说：“学长亲我一下。”

——你为什么喜我？

陆锦书一愣，没明白对方的意思，只觉得握在手里的手慢慢起来了。

——因为，一见钟情。

陆斯年将对方的手从自己上扒拉下去，拍了拍示意他去一边玩去，“别闹，再不走该误车了，好不容易抢了这么一张票，误车了我去哪儿过年去？”

陆锦书又凑上来，简直就是块糖，陆斯年真有些无奈了，两人面对着面，陆锦书将人抱着，看着委屈的厉害。

“问啊，我就说和你在一起啊。”陆锦书不依不饶的环上的他的腰。

对方如同忽然松了一气，整个人放松下来，他举起手发誓，三个手指伸的笔直，却在的一瞬被陆斯年吻住了。

情如同火，到自然渠成，温度够了燎原也是片刻功夫，陆斯年突然不想谈那些长远的事了，因为没有人看得到未来，活在当下或许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22

“穿衣服走啦，别赖在这儿了，快走，南站的人有多少你又不是不知。”

陆锦书顿了顿，手指穿过人的指尖十指相扣，他望着对方的睛，迷雾的中央依然是自己，而雾，大约迟早都会散去。

“行了。”对面的人终于满意的松开手，三下两下穿上了自己的外，接过陆斯年的箱，又把其余带着的东西放在箱上，换鞋门，一气呵成。

陆斯年坐车的时候不大喜说话，因为车不舒服，即便不，在有外人的情况下，他的话总显得格

转就要过年了，陆锦书趴在陆斯年床上，一边看人收拾东西，一边嘟囔着抱怨今年为什么这么早就要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