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我和你男朋友什么都没发生，今天是第一天见面。”

陆斯年理了理被的发，兴致完全下去了，他从里面拉开门，一开门便见那个稍矮的男孩坐在门，满脸都是泪，他有一双很圆很大的睛，看着有女相，正一动不动的望着陆斯年。

陆斯年又低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男孩，居临下的望着人说：“这男人不扔了喂狗，留着过年吗？”

，陆斯年能听见他们的说话声，却似乎一时有难以集中注意力，听不清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甜豆浆冲淡了嘴里的味，脑里却还是源源不断重复着刚才的画面，他叹，自己是上辈到底了多少恶，才能这辈遇见这样的事儿？

门外声音断了一瞬，像是哽住了，陆斯年便趁着这空档开了。

走廊里也传来脚步声，大约是来看闹的，陆斯年回看了一镜中的自己，真是二十年没碰上这事，今天中了彩票。

门外不知怎么哭上了，一直哭到洗手间门，就趴在门上哭，听着怪渗人的，全程男人的声音都很小，不知是在哄还是敷衍，总之男孩哭的越来越大声，断断续续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

车等了十多分钟还没来，陆斯年实在烦躁，直接取消了订单，工作工作找不到，对象对象没有，约个炮都特么能约成小三，他是今年犯太岁吗？

然而预料中的渣男并没有来，来的是一条添加请求，来人的像是一张鸣人，名字也有中二，叫说书！

陆斯年盯着他，面冰冷，似笑非笑的问：“不是说没男朋友吗？”

这里离学校不太远，步行二十分钟路程，暴躁的陆斯年跟着人群过了路，在路边买了一杯豆浆。

哭声淡了些，随即那人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陆斯年没撒谎，净利落的回答：“三天。”

话音一落，整个房间都安静了，男人站在原地看他，背着光也不知里究竟藏了什么，陆斯年没有再看他们，转了个，拉开门走了。

陆斯年虽是个0，但摆在那里，无形给人一压迫，男人就蹲在男孩的旁边，面沉重的看了一陆斯年，站起来：“见笑了。”

落在门的玫瑰被踩碎了，走廊里的灯有些晃，陆斯年抓了抓自己的发，心想，这特么什么烂俗狗血剧情，中了乐透彩也就这样吧。

也不知这三天哪里了问题，对方又开始哭了，边哭边说什么还是改不了是吧，三天就去约，不约能死吗之类的话，一直声音很淡的男人忽然敲了敲门开了，大约是觉得没有再藏着的必要了，“你来吧。”

陆斯年第一反应这不会是刚才那个小受吧，还没完没了

陆斯年有烦，可他又不敢去，真害怕一门对方一刀把自己了结了，但一直这么哭也不是事儿，陆斯年往门边靠了靠，哭声更清晰了些，他无端有些同受，伸手敲了敲门。

放在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听着像是微信，他摸了一下，心想该不会又是那个渣男吧，但凡想到他就恶心的想吐，算了，看一直接拉黑得了，真特么闹心。

对方不说话，只是躲开了陆斯年的目光。

九多的街人来人往，夜生活刚刚开始，男男女女鲜艳亮丽，赴一场未知的约，陆斯年站在路边等车，上似乎还留着男人的气味，连空气都粘着刚才的焦灼，他有些心烦，想喝几冲冲嘴里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