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那你对云墨吃什么醋？这些年我边现的人，不什么别你都偷偷查得清清楚楚。十五岁躺在我怀里，就想和我-。故意在我房间里放小漫画，穿我的衬衫不穿内-。我发烧的时候偷亲我，跟我说自己洁癖还拿我咬了一半的面包吃，这些你以为我不知？你对我这么用心良苦全然奉献，还有心分得去遇到别人吗？你好好说说，你真的不想和我这样下去吗？”

他一冷静，我就会冷静。

闻言，他的表情像听了个笑话。

他没有碰我，我却觉得被他卡住了咙。

“宗羡。”我开发哽的咙，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颤抖。我叫他的名字，我只有在谈严肃话题和神志不清的时候，叫他的名字。

这些问题，每一个都在我心里回过千百遍，它们都是我的秘密。我当然知，宴宗羡那么聪明的人，对我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可我怎么能承认我知他知呢？我怎么能面对他知呢？难互相假装和回避，不是我们的默契吗？

然而我用了这么些力气，到底只说得一句话：“我很我们这个家。”

我低瞪着睛，咬了一下牙，然后一气。睛于是睁得更大了，好像这样那些就会蒸发。而它们当然没有蒸发。不过我的努力也不是一无所成，它们在我眶之内被消耗了，没能结成珠连成串掉下来。

对自己，我跟他有一样的质问——因为这个家，我就可以伤害他吗？那他是什么？他有什么义务这么多年顺我，疼我，护我？算什么？

我不仅被卡住了咙，还被掐到了泪，眶发胀发酸。那些泪即将涌来的，由我的慌、委屈、恐惧、不知所措凝结而成。

他重新面对前面的路坐着：“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这个家。虽然我爸没有过我，我和大哥关系不好，但我还是这个家。在这上，我们一样。但我想要你。不你怎么想，我和你这样不是为了图新鲜刺激满足-，我你。所以宴雀，我给你时间。在我房之前，你如果能找到......找到对的人，我就放你走，以后绝不会再招你，我们的秘密也不会摊来伤害到这一家人。反之……你就为我着想一次吧，好吗？”

我

我几乎要恨死自己了。

“不是什么？”

结婚很奇怪吗？我是你小叔，你是我侄，我们住在一起有什么奇怪？你如果那么不想被人知，我们不说不承认，别人一辈也抓不到什么。碎嘴的也是人家自己贱，你替他们羞耻什么？”

“……”我垂下视线，如同鸵鸟钻沙。

他眯起睛，侧坐着，完全面对我：“你对我不是情？”

你为什么要打破默契啊？

过了良久，他果然开，态度很讲理：“宴雀，这个家我们早就伤害了。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我们。等要面对的时候，你逃不掉。”

“我对你不是……”

我说：“我知。”

他是在平复，努力不对我发火。我是在等待，等待他再一次让着我。看，直到这一刻我还这么无耻，把问题甩给他。

我们彼此沉默。

我都能想象到他心里在说什么。

我哪知我要说什么，我只是随便吭个声。

但我不能让它们真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