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吴邪瞥了一那个号码，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这不就是若年后的自己留的那个让他去骂人愤的电话吗？

“对对对对不起，我不记得了！”吴邪掩面，心里唾弃自己是不是属狗的。

吴邪心里哀嚎，现在扑过去求饶来得及吗？等等可是我还不知我到底了什么惹这大爷不兴啊！靠！我都失忆了还这么凶！当年你失忆的时候我也没翻你旧账没凶你啊！还不是像爸爸一样照顾你！

吴邪心里有个很不好的猜想。

吴邪把自己的情绪从战战兢兢脑补到理直气壮，好容易攒了一团勇气准备先发制人，就听见那个闷油瓶非常平静地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显然没打算跟他计较，径自下了回拨。吴邪只好地看着。

“男公关？”吴邪脱而，反应过来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

没响几声，那边电话就被接通了。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张起灵给吴邪理了理被汗打的发。

“不对啊！”吴邪猛地一抬，“救我之后你什么了？我去，你是要赶我走然后去，什么来着……”

吴邪乖乖坐着不动，让闷油瓶面不虞地盯着看，直到那边好像是说完了，闷油瓶也不客，直接就挂了电话。

吴邪听不清电话那说了句什么，只见张起灵皱了皱眉，问：“瞎？”

“你咬的。”张起灵任吴邪摆他的手，见他目光停留在那个牙印上，淡淡地指血淋淋的事实。

瞎，吴邪脑内迅速搜索到黑镜词条，心说阿西吧，原来他就是庸医，怪不得说他知失忆的事，你怎么也不写清楚，我这不还没来得及打电话骂人，现在搞得多被动！

“这是谁？”张起灵果然注意到他失忆前的最后一个通话，并且之前频繁的通话记录此刻也一览无余。

“我还是不知我怎么就失忆了，”吴邪，“真的就是睡了一觉，我很乖的，什么也没。”

张起灵颀长手指划开屏幕，开始翻看通话记录，吴邪一脸忐忑，形同被捉。

一边听还一边抬看吴邪，看得吴邪下意识地一缩脖——闷大爷看起来非常的不开心啊！

“不不不不！不是男公关，小哥你听我解释！”

吴邪稍微有心虚，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给手机解锁，到闷油瓶手上。

“这样吗？”吴邪将信将疑，但他的记忆还比较混，想也想不太明白，再看闷油瓶本瓶下也确实好端端跟他坐在一张床上，便不再质疑了。

然后那边就又飞快地说了起来，张起灵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听着。

原本就没好利索的那只手又被甩断了。他连忙坐起，去抓张起灵的左手，急吼吼问：“理了吗？好了吗？”

“都过去了。”张起灵打断吴邪的思路，“我的事情完了，后来你去找我，我就跟你一起离开了。”

张起灵垂目思索片刻，向吴邪伸手：“手机。”

电话那的人好像是笑了，也问了句什么，张起灵脸上罕见的带了些情绪，冷冷说：“他都不记得了。”

他抓着张起灵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很健康的样，没有什么骨折后遗症，只是手背上有个清晰的牙印，还结着血痂，已经快愈合了，但仍旧可以看当时是被人死命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