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学妹来的时候我正巧在照着手机背壳、整理被撞的发型,她穿着黑白环的连衣裙跟个小浣熊似的哗啦一下蹦
来!吓得我手都抖了!“学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他像被了似的迅速将手收了回去,往后退了一步,调
冷
地说,“嗯,没事就行。”然后弯腰捡起自己被撞掉在地上的
球帽,扣在
上,就这么转
走了。
“哈哈哈哈!谢谢学长!”她看起来很兴,还有
害羞。只是有
而已。
就凭这句话,她可能本没看过,只知
我是演员,但不知
我演过什么。
“手。”我说。
“没什么,正好有空,”我说,“支持一下母校嘛,毕竟我以前也是话剧社的。”
地不愿跟人起冲突,因此只是微微皱眉,将被撞歪的墨镜取了下来,沉默看他。而他仰起回望我,突然愣了一下。
年轻代表着激情,活力,和无限的希望。
“咳……”我自淡定地把
举的手放下去,不知
自己是不是错给她留了个顾影自怜的
包形象。
大多数时候毫无激情可言。
我有火气,但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这几年在社会上摸爬,被人冲撞惯了,这
小事还不值得上心。
我心里疙瘩了一下——我没演过电视。虽然那几电影是有可能在电视里重放,但是她完全可以说“比荧幕上看着还帅”。
很多个晚上坐在半夜滴答漏的租屋里,对着窗外近在咫尺的别人家的窗
发呆,最后会以好歹不用去影视城跟人挤通铺、好歹也参与了几
小有名气的作品为由,给自己打一针
血,期待明天
快响起的电话声,然后充满激情地睡着。不过那也只是一刹那罢了。
“学长你比电视上看着还帅!!”学妹欣喜地说。
不过这也怪不得她,就我那小名声,连百度词条都还没有。
我们一边走一边继续聊,“你从哪里知我电话?”
我都不知自己一天一天地在等什么。
他还握着我两只胳膊。
“没演过什么,我是编剧。”
坐在台下偷偷打着哈欠看了两小时话剧。说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全是非戏剧专业的学生,没什么演技可言。但是胜在年轻。
我笑了笑,“那栋楼是新修的吧?我毕业的时候还没有。”
“哇,学长你不要怪我太冒昧哈!我认识B学长,他说他当年跟你一个院,有你那时候的电话,只是不知你现在换了没有。我就打一下碰碰运气,结果运气真好!嘿嘿!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真的答应来!”
“学长你以前也在话剧社!”她欣喜地说,“你演过什么?”
“我是中文系的,社就是编剧,没上过台。”
我温和地笑着跟她客气说,“你比电话里听着还可。”
我的同学朋友们工作了五六年,混得不错的都当经理了,孩两三岁
“咦?!你当时都没有演吗?”
然后他就把神错开了,“没事吧?”
“咦?!那后来怎么行了?”
我倒觉得自己也还年轻,二十七岁,未来还能有那么一些可能,不过好像已经没什么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