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弟以为怎么样？”秦渊转首问，“虽然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北方，不过现在看来，去武林盟也未尝不是个好对策。”

佴和亦惊异地抬，放下了粥碗。

下面的官差磨磨蹭蹭，可苦了楼上的两个，尤其是佴和——齐州虽然刚冬，却早已比南疆任何时候都要冷。他本就质偏寒，如今一大早空着肚赤脚站在地上半天，整个人牙齿都有些打颤。

平复了一下情绪，胡堂主开了，“以我之见，你们退回南方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见二人都抬望他，便慢悠悠地解释，“北边不仅有鹰，更是官家和六扇门的大本营，巡察十分严密，而南边能构成威胁的只有狼牙、虎爪。况且你们光想着南血灵北冥府，可万一血灵教委托了冥府怎么办？”

正当他踌躇不决的时候，秦渊恤地，“你

“可不是，近来又有消息传来——边陲地区的门派代表已经陆陆续续上路，恐怕最迟到开，就会一起去血灵教讨说法。”

他这么一说，秦渊茅顿开，哈哈大笑，“果然是你们生意人最！”

此话如当一，佴和惊一冷汗——还是他涉世未，考虑不周，一味地想怎么摆脱血灵教，却未曾设血灵教假手他人的情况！

“哈哈，”为首的指着掌柜对其他几个笑，“就知王老板是明白人！”

秦渊陷了沉思，佴和亦默不作声地猜测他会有什么打算。

大快朵颐地吃着包，听到胡堂主的话，秦渊不禁一怔，“什么？张默生往我们计划好的路上去了？”

掌柜也跟着呵呵笑了几声。

说实话，佴和一想到武林盟有那么多门派聚集，就有些犯怵——别回来血灵教没剿成，先把他给揪来灭了。可若在这样的情况下拒绝，不通情理是一方面，让人起疑又是一方面。而且，万一再他的持下去了北方，秦渊一走，他的境也远不会像初始预料的那么乐观。

秦渊见状，连忙把人捂在怀里，“你这得好好调养才行，等你遇到可心的地方定居了，哪天我带白诺去你那串门。”

沉默了片刻，“哎哟，你看看我。要不是几位我这桌椅板凳还不知要折多少呢。”掌柜故作懊恼地大声说，“刚刚听闻官爷们好久没去天香楼了，下次的钱就由我，各位看怎么样？”珠转了转，小心翼翼地试探。

已经了许多。

“嗯。”乍然而来的温让佴和先是一栗，随之所有的孔都惬意地舒展开来。若真定居，他也必然会找个谁都不知的地方，想到此时不过空承诺，反倒让自己隐隐有些失落。

“可不是，和五音阁那个，都追着蛮夷去了。”正因那几人是害店里损失的罪魁祸首，平素讲究和气生财的商人此时也没好气，宽厚圆的鼻尖受情绪的染变得通红。

竖起了耳朵听二人一唱一和到这，饶是佴和也明白了说的是哪。

“其实，南边还有个更安全的去，”停住故意卖了个关，“能让江湖任何一个教派都忌惮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