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能见他不语，也不知他想些什么，只是说了那许多，索一鼓作气，把心里所想都说了来，老实的同他招认，“你心里恼恨，我也知。我带你来这里，其实心里是极怕你走了的，因此只要看着你，劈柴时在你旁，睡时也要守着你，防着你趁我不备，走离了我旁。”

他“哼”了一声，捉住了怀能的手腕，不悦的反问他，“你嫌我脾气坏？你这样啰嗦，又这样蠢，生得也远不及妙音，还动不动要逃，我…”他卡在这里，一时竟不知说什么的好，怀能的脸都已经白了，却勉的笑着看他。孔砚心疼起来，又想起断发之恨，忍不住怒骂，“我不过拘着你罢了，你倒好，竟然断送了我一的法力。若是换了别个，我早就取了他命，偏偏却是你这蠢人！我若是脾气坏，你如今哪里还有命在！”

玩笑般的说，“怎么，难你后悔了么？”又说，“如今你反悔也不成了，你那些族人都恨你暴，哪里有人慕你，也只有我肯随你。”

孔砚见他低下去，微微不解，伸手去摸他的脸，只觉得手上一片意，“?咦”了一声，便用力的抬起他的脸来，恼火起来，说，“哭什么，我还不曾死！”

怀能回想着那时的情形，仍是黯然，苦笑了两声，说，“哪里想到守了你几日，终于见你醒来，却那样恨我。其实我早就该料到的，你生来就这个，我坏了你一的法力，你如何能不恼？我想你恼怒了，我只受着便是，总是我错了。却不想你竟然叫我，你不知我那时心里如何的难受，便是在心扎几刀，也好过听你说那个字。”

怀能愣了片刻，突然喜起来，问他，“难你也舍不得我么？”

孔砚不料他竟是这样想的，记起断发之恨，也不知是恨他还是气他，心里又痛又闷，便沈声问，“所以你就剪断我长发？”

怀能搂了他，仿佛不知要如何开同他说的一般，想了许久，才说，“我只想把你掳走，便是天涯海角也好，哪你有妻五百，哪你心里如何恋那妙音，统统都不许再想！”

孔砚用力住他的下颌，恼恨的说，“偏偏你这蠢人，害我落得这般模样！”

孔砚见他眶发红，知他这些话都是自真心，心里也极难受，只是犹豫着，想，不如索留在此便罢了，便是死在一，倒也快活。

怀能连忙拿手背去，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落，得他心里也一片纷。

先不说法力尽失，却教他如何见人？

孔砚正要骂他两句，又听怀能低声的说，“其实我剪断你长发，见你只是不醒，心里便悔得厉害，心想，若是你能睁开来看我，便是叫我即刻便去死也好。”

怀能心慌意的说，“你那样恨我，其实我心

怀能抱了他，喃喃的说，“我也不知怎的，那时听她说请你过去行礼，心里便气得很，竟然想着，若是你不是这样的厉害，我便把你藏了起来，再不许别人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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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能抱了他，喃喃的说，“我也不知怎的，那时听她说请你过去行礼，心里便气得很，竟然想着，若是你不是这样的厉害，我便把你藏了起来，再不许别人见你。

孔砚“哼”了一声，倒也不是不信，只是回想这人那时的说话，仍是觉着十分的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