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砚听他说起这些蠢话便动怒，心里恼恨非常，却偏偏半句也不能说给这人知，便越发的烦躁，看也不看他，只嘲讽，“你有什么本事，也敢在我前夸？”

孔砚站定了，看着他冷冷的说，“你喜的，我便厌烦。”

孔砚上毫无力气，如何挣脱得开，只是咬了牙关，心想，如今这样，若是被人捉住，真是毫无抵挡之力，便越发的恨起怀能来了。想着怀能怎会这样狠心，却又想，若是一抹青带了白泽回来，这蠢人便也要死了。

孔砚见他又重提此事，便气得不轻，这人本不解妖事，如何能知他下的境？心里恼怒非常，想，如今他连自保都难，更不要说护着这蠢人的命不死了。

怀能连忙分辨，“是我错怪了你，你不是早把他们送去北方的边关了么？我听人说了的。”

怀能底便有些闪烁，转过去不敢看他，低声说，“我在庙里时听人说的。”

怀能看他要走，连忙上前去扶住他，说，“你随我去万佛寺如何，那里倒有一山极好的，你必然喜。”

怀能轻轻颤抖，在他肩低声的说，“我舍不得。”

怀能懊悔的神，良久才说，“我也忘记了。”

孔砚微微冷笑，心里怒火难熄，正恼恨得厉害，便说，“你想走便走，如今我一也不想多看你。”

便来受死！”

怀能搂了他，丝毫也不放开，在他耳边自言自语般的喃喃说，“我那时要走，你却不许，偏要捉我回来。那时我想，既然分不开，便索这样罢。”怀能叹了气，却又笑了起来，仿佛无可奈何的一般，说，“你却偏偏又要娶妻，娶妻倒也罢了，只是偏偏教我知。”

怀能搂抱着他不放，低下去轻轻的亲着他的肩，小心的说，“我知，等你发长了，法力恢复了，我便走。”

怀能脸上便有些挂不住，勉的笑了笑，却只是扯着他不肯放手。

孔砚嘲讽他，“你还同我提万佛寺么，当初也不知是哪个，为了那些秃驴，声声说要取我命的。”

怀能看他这样，神情便有些落寞，捉着他的手，发誓赌咒般的说，“总护得你周全便是。”

怀能见他只是气得冷笑，也知他片刻也不愿自己留在边，便苦涩的说，“你只忍些日罢了，等你好了，我自然走开，再不回来缠你。”

孔砚屏住气，心一时涌起许多滋味，许久才说，“你走罢，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

63.

孔砚心中警觉，不由得看着他问，“是哪个同你说的？”

孔砚置若罔闻，十分勉的扶着床站了起来，静了静气，便又朝前走去。如今这样，此是久留不得了。

怀能搂了他一阵儿，见他不动了，便收了些，声音沙哑的说，“我昨夜里问你那三件事，你连半件也不肯许我，我心里其实有些怨恨的。只是若是说与你知，你怕是又要笑我。我便想，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走了，与你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孔砚见他这样便

况且被人剪去发，是如何羞辱的一件事，他是真真不想再多看这人一了，免得恨意难忍，睡梦之中便扼死了这人。

孔砚“哼”了一声，便又问他，“是哪个教你剪我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