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砚笑了起来，却也不破他，只是指尖抚过他的，有意般的逗着他，怀能不敢看他，浑绷了坐在那里，中默默有词，倒仿佛在念经的一般，孔砚心中好笑，便说，“你几时不想我了，几时才能修得正果。”

怀能半句也不敢与他争辩，老老实实的抱了他。孔砚搂他在怀，原本兴致正，此刻却连一丝也不想了。

孔砚不由得失笑，伸手住他下，在他边低声说，“你若是舍得，便逃罢。”

孔砚霎时就变了脸，几乎就要问他又说什么胡话，可忍了忍，却只是说，“蠢人，你那串佛珠早失落在江心了，怎么如今却忘记了？”

孔砚“哼”了一声，只说，“你抱住我，我带你上去。”

孔砚不知他说什么，便问，“如何不放心？”

怀能便说，“难不怕我化了这白莲便逃走么？”

怀能被他说中心事，越发的脸红起来，咳嗽了两声，便小声说，“这里好山，自然是舍不得。”

怀能只是急得转，孔砚用力捉住了怀能的手，喝止他，“急什么？你先去化了那一池的白莲，我自然带去你去寻。”

只是这天下之大，何去寻一个没有踪迹的妖怪？

怀能嘿嘿的笑了两声，仿佛也有些自知似的，又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才有些惊诧，说，“哪里来的？”去看四周，却唬了一，结结的说，“这难是在里不成么？”

孔砚便抱住他，似笑非笑的说，“在里也是一般的好滋味，你不要试上一试么？”

他心里烦闷，只想，等我寻到了那六孔雀，取了他翎回来，便医得琵琶了。

怀能听他说肯去，便大喜，说，“若是孔公肯助我一臂之力，那便有寻到的一日了。不然若是我独自一个前去，岂不是大海捞针的一般，如何寻得到。”

怀能闻听大惊，连忙就伸手去摸前，果然不见佛珠的踪迹，当下便急一团，连声的说，“这如何使得，落在哪里的江中了，我要去寻来！”

怀能答不上话来，低下去，只是微微的苦笑。

孔砚见他只顾着说嘴，心里并不似平日里恼火，反倒笑了来，说，“我看你人是糊涂了，这张嘴倒丝毫也不糊涂。”

怀能见他要走，便有些闷闷不乐，却笑着说，“孔公就这么走了，难放心么？”

怀能似乎也有些惊讶，却顺就接，“自然肯，我只怕孔公不肯哩！”

怀能涨红了脸，便有些慌张的说，“你，你先且住，等我把长老与我的佛珠藏住了，不然好不羞人！”

5.

孔砚见他笑得苦

两人自中缓缓的浮起，上自然是滴不沾，孔砚把他送舟中，便吩咐他，“你好好的在这里，仔细的把白莲化了，我迟些便来看你。”

孔砚把怀能的抱在怀里，心里一动，突然想起白泽来，想，若是他所言不假，问他六孔雀的踪迹，他必然是知晓的！

孔砚见他仿佛丝毫都不记得，心中越发的烦，想，这不过片刻之事，他居然都记不得了么？心里竟然有些怕起来，想，我若是寻不到那六孔雀，难他今后都要如此么？一思至此，竟不敢再想了。

只是想起那人一心要取怀能的阿那果，心中便有些犹豫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