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能似乎有些糊涂，想了片刻，却有些面红，吞吞吐吐的说，“那白莲我取了也是无用，不如孔公留着罢。”

怀能哆嗦了一下，却不曾与他分辩什么，只是磨磨蹭蹭的走了，还不住的回望他，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孔砚皱起眉来，那时他借七修观之力破了怀能的封印，佛珠已被扯断，尽数落了江中，这人又如何会忘记？

孔砚心中震动，却不知怎么，竟然顺着他说，“是我藏了起来，你若还要，便来好好的求我。”

孔砚大吃一惊，心中十分不解，想，若是忘了佛珠之事，却如何记得白莲？便有些焦躁起来，呵斥，“教你去便去，还在这里作甚？”

孔砚微微冷笑，只说，“此时若是不说，日后便休要再来提起。”

那女便说，“回殿下的话，我方才也想过了，我一个女，便是要了金银珠宝，滔天权势，也是无用。”

他也不知几时才是叫，便站在那里等了许久。天微明之际，竟看到那女款款的走了来，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正要上前，却看到随那女后来的，竟是死而复生的怀能。

孔砚有些吃惊，便只是看着他，怀能见他看向自己，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面红，然后低声唤他，“孔公，”孔砚便说，“你过来。”

怀能果然放心下来，便笑着朝他行礼，说，“那样腌臜的东西，孔公如何拿得，不如快快还了小僧的好。”

孔砚也不答应他，只说，“你先去莲池旁等我，我随后便过去。”

孔砚屏住了呼，几乎不能相信。那女不知低声说了句什么，怀能便笑了起来，女也微微的脸红，转把背朝着他，也不知在张望什么。

怀能不由得伸手去摸心，摸了两下，便大惊失，连声的说，“我的佛珠如何不见了？”当时便发急起来，说，“这是住持与我的，怎么竟不见了？”

孔砚还未曾开，就听怀能在一旁一本正经的说，“你怎么这样唤他，该叫他殿下才是，大王是什么称呼，实在难听得很。”

这话也是孔砚有心要试探罢了，说了，便只是看着怀能，心想，他若是不记得了，便该问我才是。

怀能哪里知他此刻心中所想，情急起来，只扯住他不放，哀求，“孔公，我的佛珠去了哪里？可是你藏了起来？”

怀能却毫无芥的便朝他走来，又啰啰嗦嗦的说，“这里竟是何？我怎么会到了这里的？”

孔砚慢慢走上去，似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只是看着怀能，那女见着他，便后退了两步，恭敬的喊他，“大王。”

那女只是不声不响的在一旁看着，孔砚想起昨日里答应了她的话，便问她，“你如今要些什么？”

看着这人在他面前死去，他是不能了。

便是怎样，也要救得这人复生，仍如往日里一般，同他亲的才好。

天将明之时，孔砚便转回原，远远的看着老巫师着火守在前，默默的祝颂着什么，手里拿着把燃了的野草晃动着，淡淡的烟迹散在半空，四下里都有些白蒙蒙的，想来都是这些。

那女急忙说，“我说！我，我想，”

孔砚心中惊讶，却不丝毫，只说，“你上哪里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