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严肃地问范汝毅：“你默写是不是错了？惟觉时之枕席，你把惟写成唯，全班就没几个写对的，我调那么多次，你还——”

“当然记得，我记很好。”范汝毅顿了顿，又补充，“尤其是关于你的事情，都记得很清楚。”

这外还是苏蘅帮她挑的，所以辨识度极。

苏蘅知这个说法行不通，他被盯得无奈，只好又换个说辞：“真没什么事，你刚看见你陈老师没？我欠她钱没还，怕被追债，你懂吧。”

苏蘅怎么可能说实话，心下一动，随胡诌：“我不想路过校门，走腻了。”

范汝毅：“……”

苏蘅知陈栩绒回学校收拾东西，想着最好不要碰到她。毕竟两个人刚刚起过争执，他现在还不太敢回陈栩绒的消息，万一要是遇到了，确实不知该怎么收场。

范汝毅的眸动了动，微微向下，望着苏蘅。

范汝毅被他拽得一愣：“怎么了？”

这样的话，一般人都会觉得没法接。但苏蘅显然不是什么一般人，他气定神闲地问：“那我讲的课你都记得住吗？背一遍我听听？”

苏蘅打破了僵持，拖着范汝毅：“你过来，这边。”

他总不能当着范汝毅的面，挨陈栩绒的批斗吧？

两相沉默。

苏蘅拉住范汝毅，一个闪躲到他后。

苏蘅回忆半晌，无奈地笑笑：“这你都记得。”

范汝毅尚且还没缓过来，跟着苏蘅向前。

苏蘅直退来时的拐角里才放手，却被捉住了手腕，范汝毅问他：“到底什么事了？”

陈栩绒今天打扮得很是韩范，她穿了件白蓝的长款面包服，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球，破天荒地走起了可风。

苏蘅：“……”

”

陈栩绒像是等人，在校门不断张望。

范汝毅满黑线地打断他：“苏蘅，你好烦啊。”

范汝毅不松手：“我又不傻，你说实话。”

叹了声气，苏蘅认真地说：“范汝毅同学，刚刚我就和你讲过，成熟的

范汝毅满问号，但还是下意识地听了苏蘅的话，转过了。他们相仿，苏蘅方才急着向他后躲，也没多在意，这一面对面，适才发现二人的距离有些近。

苏蘅捧着烤地瓜，不服气地反驳：“你才烦。”

思已至此，苏蘅对范汝毅说：“你转过来。”

苏蘅要把他的手拿开：“没什么事，我们换条路走。”

两个人亦步亦趋地走过转角，街对面便是学校正门，苏蘅一个晃，就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影。

苏蘅尴尬地后退两步，不自然地错开目光。

就算不挨骂，只是提几句关于他和他前男友的事，苏蘅也觉得非常不合适，丢面是一回事，如果让范汝毅知自己的向，就更为棘手了。

真是一语成谶，冤家路窄，怕什么来什么。

苏蘅想了想，让范汝毅这样对着陈栩绒也不太好，万一这女人等人无聊，心血来找范汝毅聊几句怎么办？虽说可能不大，但还是彻底杜绝了比较好。

范汝毅面无表情地看他。

范汝毅信了，正经地问：“欠多少？”

苏蘅：“……”

地铁站距离咖啡厅有一段距离，而且要路过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