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哄哄的，学生们打打闹闹地收着东西，苏蘅站在讲台前，在回秦微的消息。前蓦地落下一片影，苏蘅下意识地锁了屏，抬起，看到了面前的范汝毅。

陈栩绒：“对对对，板砖，没错。”

陈栩绒在群里看到了照片，私聊苏蘅：“弟弟，你这段也太作弊了吧。就是有僵，给我一觉，就是特别像那个——那个——”

联会接近尾声，在沈程宣布谢幕以后，屋里响起了颇为留恋的掌声。苏蘅收起手机，上台言简意赅地讲了两句，留下值日生收拾教室，便说了放学。

苏蘅一怔，旋即直起平视他，笑：“新年快乐。”

秦微收回手臂，正经地站好，宗远珍看向他。

秦微径直走向苏蘅，捺着笑意看他。

后半场的联会仍然彩，苏蘅折腾不起了，连忙抱着自己的零，窝不起的角落，企图以这方式来降低自己的存在。

苏蘅反握住腰上不老实的手，吐芬芳骂：“你神经病吧！我都不知我自己在什么，哪里好看了？”

“宗校长好！秦主任好！”

苏蘅：“……”

秦微憋着笑：“那可能是因为，我就喜看板砖吧。”

苏蘅轻声问他：“你要走了吗？”

说罢，不动声地抬起手臂，揽住苏蘅的腰。

秦微还嫌不够似的，偏过，在苏蘅的耳畔几不可闻地说：“宝贝，看不来，你扭腰还好看的。”

二人的位置靠近前门，站在人群的外围，没有学生注意到，苏蘅凑近了些，小声问秦微：“什么时候来的？”

这下好了，丢人都丢到副校长那里了。苏蘅难堪地扶额，恨不得找个地把自己埋起来。

苏蘅慨：“你说有钱该多好。”

陈栩绒正开的厘岛，和她新谈的男朋友着海风甜甜地度假，苏蘅看了几张她发来的风景照片，活生生地酸成一颗大柠檬。

苏蘅嗯了声，和宗远珍寒暄两句，目送二人离开了。

苏蘅看他一，不屑：“知了知了。你也太抠门了吧，说个新年快乐很过分吗？”

学生们纷纷打起招呼，自觉地让一条路。

来的副校长和秦微。

那一刹那，苏蘅的表情彩到了极。

这是一个非常生动形象的比喻，苏蘅自己听了都觉得无法反驳，只能愤似的瞪着秦微。

秦微说：“来得不早，也就才看你了两遍。”

照片比视频好些，静态的苏蘅倒是没有那么像板砖，乍一看还像那么一回事的。

范汝毅说：“苏蘅，新年快乐。”

范汝毅正要回答，却蓦地敛了神情。

宗远珍和蔼地应着，走到讲台前，和学生聊起了天。

苏蘅：“板砖？”

苏蘅：“……”真是个一针见血的形容。

苏蘅看了一半，就不忍直视地了退。

秦微，对他说：“完事以后来找你。”

他学舞蹈的时候一直没看手机，打开以后才发现班级群里发了许多关于他的照片，还有最终版舞蹈的视频。

范汝毅摸摸鼻：“刚好路过才跟你说的。”

这样的解释未免太过盖弥彰，苏蘅听得弯了嘴角，也不知是因为范汝毅态度的好转，还是因为单纯地被他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