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不解地问：“你们那是什么神？”

尖抵着他的耳廓，继而是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我喜你，苏蘅，对不起，这句告白迟到了很久。”

听着秦微毫无困意的声音，苏蘅真是纳闷极了，明明昨天两个人都很晚到家，同样是睡那么短的时间，为什么秦微就能醒过来？苏蘅不住好奇：“你昨晚几睡的？”

苏蘅拨了回去，下抵在枕上，提示声刚刚响过一下，秦微的声音就从音筒里传了来：“睡醒了？”

秦微笑笑，语焉不详地暗示：“昨天是平安夜。”

同学们疑惑地面面相觑，沈程问：“秦主任，你是不是走错班了？我们班这节课是语文啊。”

秦微说：“我帮你代了，下午的生课可以给你。”

班上没人说话，安静得过分诡异。

苏蘅神情复杂地看着那时长半分钟的通话记录，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怀疑自己是在梦游的状态下接的电话。

苏蘅赶在下午上课前到了学校，一班，就遭到了全班同学神异样的注视。

沈程眨眨睛，小声和苏蘅说：“秦主任说你昨天过平安夜，所以早上没能来上课。”

圣诞节的清晨，秦微走十二班，让课代表把收上来的作业发下去，准备讲一节练习课。

习惯了吵吵闹闹的十二班，突然的安静倒让苏蘅浑不自在了，他低声问前排的沈程：“上午什么事了？”

习惯一个人在自己日常生活里的席，与离不开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答案其实早已经明朗，苏蘅怔忡片刻，缓缓抬起手臂，环上秦微，加了这个拥抱。

回忆滴滴地涌现，细长的陪伴，有如微风过境，渗平淡的生活，隐约亮一叫习惯的光线，穿透重重纷繁的往事，照苏蘅的日里。

秦微放下书：“你们苏老师有事，我帮他代课。”

秦微却说：“那倒没有，因为睡不着。”

秦微听罢，笑：“快起来吧，中午了。”

苏蘅踌躇：“我的早课——”

苏蘅嗯了声，把脸埋枕里，打了个呵欠。

无辜被抹黑的苏蘅一觉睡到了十多，睡惺忪地睁开，竟然还有一没睡够的困倦与疲乏。

昨天半夜从商业街离开的人很多，就直接导致了市中心附近的路被堵成了长龙。将近半夜三，苏蘅才洗过澡躺在床上，却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直折腾到凌晨才意识涣散地陷昏睡。对于苏蘅这懒觉者来说，睡到十多起床，都算是工作日良好作息的功劳，如果放在寒暑假，他凌晨睡觉，中午都不一定醒得过来。

全班爆发意味长的叹：“哦——”

睡过了不要慌，迟到老手苏蘅打开手机，轻车熟路地开始琢磨请假理由。屏幕上赫然几则消息，苏蘅一一开来看，发现在八左右，秦微打来了三四个电话，让苏蘅惊讶的是，其中竟然还有一则是接通的。

苏蘅嘴角微：“怕起不来耽误上班吗？”十佳青年本青了。

秦微回答：“我就没睡。”

苏蘅昨晚也差没睡着，听了这话以后，心照不宣地傻笑两声，被秦微哄着起床了。

听罢解释，全班才纷纷收起语文课本，有人多嘴多地问了句：“苏老师怎么了？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