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班以后饭吃饭再收拾，一番折腾，驱车到达商业街时，已然过了十一。街上人山人海，声笑语，年轻的情侣们手挽着手，在灯火通明的夺目光彩里，留下亲密成双的背影。

中时是因为家长着，半夜没法偷溜去。毕业后则是形单影只，没人陪伴，也就失去了过节的必要。

秦微斜睨他，和那双闪烁着无辜的桃对上，心情复杂到了极，他把菜刀放下，一字一顿地说：“苏蘅，你知吗？我有时候真想——”

秦微啧了声，果然借坡下驴地问：“手指不要了？”

停车位匮乏，秦微只好把车停在路边，特意挑了个不太起的位置，尽量降低被贴条的可能。

或者把你在床上，让你张嘴也说不话。

嘴里咀嚼。

苏蘅招欠极了，慢吞吞地手：“不吃了。”

苏蘅站在桥上，面对着不远黑压压的拥挤人群，望而生畏：“我觉来一次看看就够了。”

这座城市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每当平安夜，商业街就会在最繁华的广场立起一棵大的圣诞树，年轻情侣会在这一天，拿着苹果在张灯结彩的树下等待零的到来，数着倒计时，与心的人共度平安夜。

秦微的手臂搭在天桥的扶栏上，望着桥下的风景，有些神。苏蘅用手肘怼怼他，问：“想什么呢？”

广场中央的圣诞树有两三层楼，挂满了五颜六的灯，随着时间向午夜的推移，便越发地光溢彩。

苏蘅看了时间，距离十二还有整整五分钟，他背靠着扶栏，望向在灯光映衬下显得过分暗淡的夜幕，百无聊赖地问秦微：“你在国外时，平安夜都怎么过？”

37第37章

秦微说：“以后有我，你想来我可以陪你。”

苏蘅和秦微在广场中转了转，被挤得七荤八素不说，还吃了满嘴的狗粮，耳边皆是恋人的温声柔音，尽听不清内容，也知是甜得令单狗发酸的絮语。

吃过饭后，秦微送苏蘅回去，二人路过市中心时，还去商业街凑了个闹。

人声鼎沸，闹非常。肩踵的人群像是燥了寒冷冬夜，明明是零下的温度，一向怕冷的苏蘅竟然完全没觉到冰冻。他跟风地在天桥上买了两颗苹果，分给秦微一颗，笑：“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还是我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六年以来，第一次到这里过平安夜。”

算了。

秦微嗯了声，不置可否。

老实人秦微认命地重新拿起菜刀，妥协了：“别捣了，你去逗猫吧。”

秦微缓缓说：“和现在没什么区别，饭吃饭，来逛逛，午夜过了就回去睡觉。”

苏蘅忍无可忍，拉着秦微回到了天桥上，趁着的新鲜空气，了个呼。夜晚的风转腹腔，把凛得咙不由一，苏蘅被呛得不住咳，好一会儿才停下，抹了抹角的生理盐，看向秦微。

苏蘅鼓着腮帮，挑衅似的又摸了块。

苏蘅又问：“也有人陪吗？”

苏蘅问：“国外的平安夜很闹吧。”

秦微倒是诚实：“在想留学时的事情。”

秦微不切了，无奈：“快吃，吃够了我再切。”

苏蘅揣测地接下茬：“揍我？”

真想把你嘴堵上，让你再叭叭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