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唱完白脸，又开始打情牌：“范汝毅，我觉得你比同龄的孩都成熟，我说的话是害你还是为你好，你仔细想想，不会想不清楚。”

范汝毅的眉动了动：“我说的是成年以后。”

苏蘅颇为无语，提声反问范汝毅：“就好了？过两天不染就谢天谢地了！”

范汝毅说：“我听不懂课。”

活像一个叛逆期的混小。苏蘅扯了扯嘴角，悠悠地抛去一句：“可是你现在不就是在靠他吃饭吗？”

棉签接伤之前，苏蘅抬看看范汝毅：“疼啊，忍着。”

“现在总有时间和我聊聊了吧。”苏蘅慢条斯理地给范汝毅上着药，语气颇为缓慢。

苏蘅听他的语气，莫名觉得很假，但还是顺着他嗯了声：“什么苦衷？”

苏蘅挑起半边眉，和他对视。

范汝毅没说话。

范汝毅看他一。

“你爸爸？”苏蘅将他的神情看在中，不由得发疑问，“为什么？”

“哦，是吗？”范汝毅平静地说，“那看样我可以再玩一年了。”

苏蘅故意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气定神闲地反问：“这小伤，嘶？”

范汝毅的回答坦：“不知。”

范汝毅回手，满不在乎地说：“这伤不用的，过两天就好了。”

“聊聊你对人生的规划。”苏蘅说，“上学听课考试，这个年纪应该的事你一都不，那你有想过以后要去什么吗？”

苏蘅不由分说地拉过范汝毅的手臂，将宽大的校服袖推上去，小臂内侧的划痕映中，几乎有一掌长，伤很，两边的红向外翻，狰狞得目惊心。

范汝毅梗着脖，不想回答：“没有为什么。”

医务室的老师要去上课，把药翻来给苏蘅，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苏蘅看看几罐药的名字，大概有个了解后，棉签来给范汝毅上药。

遮遮掩掩的，对苏蘅说：“手没事。”

说着，便拉着范汝毅去了医务室——学生不听话是一回事，但是受了伤放着不，可就是他的责任了。

苏蘅也不急，指间夹着绷带，在范汝毅的手臂上一圈圈地缠起，范汝毅的目光跟随着他的手指绕来绕去，最后落在了苏蘅的脸上。

苏蘅笑：“你现在毕业都是个难事，成年以后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吗？长大后的日可苦了，多读书，考个好成绩也算是变相为以后的自己减压。我掏心掏肺跟你讲理，你又觉得我啰嗦。”

范汝毅：“……”

“苏老师，我其实有苦衷。”范汝毅一改之前油盐不的样，一字一顿地对苏蘅说。

苏蘅一，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苏蘅：“……”你一睡过来的，能听得懂就怪了。

沉默了半晌，范汝毅的语气变得很差：“我以后就算饿死，也不会靠他过日。”

范汝毅的笑容略显轻蔑：“这小伤，嘶——”

苏蘅笑不笑：“我以为你会说啃老。”范汝毅的家里很有钱，如果他要是回答他爸养他，那苏蘅还真没话。

在绷带上打了个漂亮的结，苏蘅苦婆心：“没关系，范汝毅同学，只要你肯学，现在不晚。一二只是打基础，很多同学三开始努力都来得及。”

范汝毅不解：“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