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要黑咖啡么！这是给我接的？”

然后容律在他旁边自然地坐下。他观察着许青舟，目光在他脸上扫过，又移向男人的一双长。许青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收回坐得更端正了些。

容律笑了一下，突然问他：“你知陆承喜什么味的咖啡吗？”

“承哥，这次事情是我没理好，给公司添了麻烦，结果还要您来替我收拾。说到底还是你能，对不起，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让手底下的人这纰漏。”

他们办公室的时候，上一个来的人激涕零。

“许老师，”他边笑边叫，随后解释，“我听季总是这样叫您的。”

他想要遵从本能，但本能给不了他答案。他的生活好像永远都这么模糊，从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已经失去了“自由选择”的能力。他不断在用理判断，犹豫着想要找到一个两全其的方法。可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两全其？到来，每一次，他都会因为自己的犹豫和优柔寡断，反而带给了旁人伤害。

黑的咖啡变成了浅浅的咖，容律轻巧说谢谢。

可是容律觉得不是。人生是一个永远不可逆的过程，在某个时间、某个契机、某一站，你的列车里上来了一个人，那

这两个灵魂替着。有时痛苦说：走吧；麻木说：留下也无所谓。

许青舟发呆的时候，容律突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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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笑嫣不是借，亏欠也更不应该用伤害来偿还。可是那隐隐约约牵着他的线，还是把他拽了回来。他好像被分裂成了两个自我。一个是麻木的，对这个世界满不在乎，颓废的想着哪怕去死，或者就这样留在陆承边，随他的意，一切都无所谓的灵魂；

“早不是什么老师了。”许青舟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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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师也回去吧，他们现在没有谈事了，陆总看不到您总是会心不在焉。”

远一，何必回来呢？

“改天买个带盖的杯去。”他低声咕哝。

容律一直观察着，直到这时，突然轻笑了起来。

容律还没说话，许青舟已经温声开了。“你不是喜吃甜的么？黑咖啡太苦了，你不喝的。怕在公司被属下笑话？”

他端着杯摆咖啡机，察觉到许青舟的目光，便大大方方地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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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舟愣了下，容律把咖啡杯举了举：“被支来倒咖啡，但我并不了解陆总喜好。这事我也不敢问得太细。”

许青舟理解地，目光瞟向那杯咖啡。然后他站起来，接过咖啡走到池边倒掉了大半，又往里面加了许多和糖。

陆承挥挥手让他快走，烦躁的了太，然后冲容律发脾气。

许青舟说好。

陆承猛地抬，然后死皱着眉，端起咖啡喝。他咙动了一下，一咽下去，随即面上又一放松。

来公司的时候，他和季涵打了个赌。季涵说其实喜一个人，往往喜的是某类型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非谁不可这么一说。

而另一个却充满了痛苦与焦躁，对毫无尊严的冷漠着厌恶与唾弃、对陆承充满了憎恨，想要报复他，却又好像渴望着他的灵魂。

而有的时候麻木又说：狠心消失就好；焦躁却又告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