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就像我父亲，也曾经对陆启，说过类似的话？”

“没遇到你以前，我这一生谨言慎行，与人为善。我行的正坐得直。没遇到你以前，我前半生未曾过一件亏心事！我活得兢兢业业，就怕无意之中伤人造孽！可我凭什么就要遭受这些？！”

“如果不是我留心拜托了同学去调查，你可能就是他手底下的下一个受害者！”

“你毁了我的前途，你毁了我半辈。你陆承欠我的，这世欠我许青舟的，又有谁能来还啊！！！”

“如果不是我举报，他就在那畜生手底下当三年的学生。谁知会发生什么。”

他歇斯底里的喊：“如果不是你举报了他！我本来可以离开文城，我本来可以去那所学校的！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本来我有可能不一样的！”

“我只是……只是……”

然后下一瞬间，他又一次扯着陆承的领。他的声音提，近乎是在嚷。

许青舟大哭声。

“我替许河还。”

“我那时候太小了，我才十五岁！我也快中考了，我拼命学习脑里想的都是陆启！然后他们提议说要教训教训你！我只是，我只是……”

他看见许青舟呵呵笑着，泪从眶里溢来，凝聚在下上，又滴落在地。

“一句不懂事就可以盖过发生的一切吗？”

陆承的声音有些昂起来。他越说越生气似的，到后来愤怒的吼：“那人渣就不当老师。他和许河一样，他们都该去死！！！”

然后他一把拂过那个被摆在茶几的纸袋。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他瞪着许青舟，仿佛自己找到了胜利的法门。

陆承被得后退了一步，背着墙。

“所以你是在保护我咯？”他笑着说。

“是，许河欠你的。他不是一个好老师，他不当老师！他害死了陆启他害你家破人亡！所以我也要妻离散，走到如今穷途末路、受尽骂名！这些都是他许河欠你的！我是他儿，所以我要替他还！！！”

“那我呢？陆承？”许青舟颤声。

陆承着气，像是一发怒的狮。

许青舟看着陆承，脱力般的“呵”地笑了一声。

他的脑里猛的闪过了一句话，像是个冠冕堂皇、义正言辞的借。

他大喊着，像是要把自己人生所有的苦难都堆在陆承上。

他手指着窗外的天空，后又戳往自己的心。

他扯掉许青舟的手，大的气。

“我是在保护你！”他撞回去。

“如果那时候你不懂事！那么十二年前呢！十二年前，那一年我考研的时候，举报了那个教授的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陆承闭上了嘴。

陆承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他看见许青舟的脸上，不断有泪落。

陆承愣住了。

许青舟咬着牙，眶里都是充血般的殷红血丝。

许青舟的手指慢慢由攥松开，他捂着脸，沙哑地哀泣：“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

“我举报错了吗？那个教授侵女学生，与一个小他二十多岁的女孩不清不楚。他学术造假也已经被查实。如果、如果不是我举报了他。”

不休的重复。

“我又

“就因为我爸害死了陆启，所以我们许家就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