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烟已经在我手中自焚到底。

路笙笑了一下：“年轻的女孩都有过这样的想法。昨天我妈和他吵，早知当初她宁愿孤独终老，也不会嫁给我爸。”

路上汽车来来去去，此起彼伏的鸣笛声。

周怀曦一认照片中的新郎是路爸爸，旁长发的新娘让他懵了一下：“这是谁？全智贤？”

周怀曦：“真的吗？我还以为平常在家会把音响放到最大，震得方圆十里都要跟着一起动。”

路笙一时没说话，只是在安静地收拾桌上的磁带。一盒盒整齐排好。

我的生命是因为遇到了一个人开始逆转。

“跟我以前的想法一样。”

我也安静下来，彼此都没声音。

原来我们的结局是。

“我妈就很喜听磁带。”路言勋说。

路言勋张张：“……”决定放

我突然一笑：“嗯。”

路笙拿一沓张国荣的磁带，放袋里：“待会再去买瓶白酒，明天当给你父亲的见面礼。”

店内仿佛静止下来的时间，与外面闪烁不断的灯光，疾驶的汽车，让这个掉帧般行走的画面，看起来像王家卫电影里的某一分某一秒。年纪不够成熟无法成，刚打过架的伤看起来像，气氛上又像。

听这首歌，都会有很多。昨天一个人听的时候，说些什么，人一结婚生，日就到了。”

“现在不一样了？”

十八岁街难堪的初遇，一整年的洋芋糕，十九岁一起打架后的订情，二十岁跟父母多番盘旋后终于完成的婚礼，唯一一次肯自愿留长发，是为了穿上这一年的婚纱。二十一岁生下女儿，二十二岁一起带着女儿在外地打工创业。二十三岁、二十四岁、二十五岁，共同为了生存而努力。二十六岁生下儿。二十七岁事业成功。

“是吗？”夹在手上的烟，烟雾像株藤蔓往上攀爬，散开，烟灰往下掉落。我瞥了他一：“但是遇见你之后，我希望在二十岁的年纪结婚。”

“那只剩五个月了。”路笙看着桌台上的日历，说，“再过五个月，你就二十岁了。明天我们就去见对方的父母，跟他们说吧。”

我火的青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画上了句号，那朵长成参天大树的情之，是我唯一从青里带来的东西。无论年走到哪里，岁月如何翻转，它都会陪伴在我旁。

我无法琢磨清楚我们是哪一电影。

路言勋笑了两声：“偶尔也会这样，但平常听磁带多一。”拿手机，要找那些老磁带的照片，无意翻到一张婚纱照。

“这是？！”周怀曦抓惊喊，“unpossible!”（注：“不可能”英文的错误拼法，正确为“impossible”）

第68章〖番外五〗好好走这一辈（全文完）

“我同事让我帮他修这个，现在还会有人听磁带吗？”周怀曦拿着一个录音机左右摆。打量着该从哪里下手。

我沉默一会儿：“我以前没想过结婚这东西，曾经想过孤独终老。”

我们的那些年，就是长成这么糙、平凡、不起，却绝对不可以失去的这个模样。

路言勋：“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