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才合上只看了一小分的本，将它压在自己，有些颤抖，抬起看着万里无云的朗朗晴空，角落一颗的泪珠。

“余尽，什么年纪了，还玩这小把戏。”球场上现林天远的影，他冲着余尽大声回应。

余尽牵起嘴角，看着球场没说话，笑容慢慢地垂下去，“不说他了，找个时间我们去看看他吧，我要在这里看书了，老规矩，你随意。”

【遇见你，是上天赐予我新生的窗，我不小心窥见了你的笑容，重获了自己的心。】光照在淡黄的纸面上，微微有些刺，余尽却一动不动，他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双手轻压着被卷起的书角，红着眶，想笑，想哭，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安静沉默，将自己纠结成了一座雕像。

在的看台上坐下，余尽有些恍惚，前仿佛又现了他们以前在这里踢球的模糊影，会有人冲着看台上的他大喊大叫，走上来抱怨他隔那么远怎么欣赏他的英姿，他会被对方发，在生气之前又会被对方哄好，笑得前翻后仰。

他站起来，对着天空大声喊：

耳旁仿佛听见自己昔日的笑声，那么畅快，那么恣意，余尽很是叹。

接着他又大声喊：

林天远，一步步走下台阶，光照在他的背影上，余尽突然觉得那个人仿佛要消散在前，一激动焦急地大声喊：“林天远。”

余尽放心地坐下来，一一地将陶罐里的东西拿来，两个蓝漆铁盒一个是他的，一个是袁天意的，他抚摸着依然光的漆面，将它们放在一边，拿过那个线装的本，放在自己的膝，盯着上面龙飞凤舞的熟悉字迹，沉默了好久才翻开混合着玫瑰香氛的纸页。

，“随你吧，但我猜你不会舍得再埋下去的。”

“余尽，你给我。”

余尽突然很想问，“为什么你不介意袁天意曾经对你过的事？”，不过他把这念压下去了，他不想揭开好友好不容易合上的伤疤。

“别啰里啰嗦，又文绉绉的，兄弟之间不用介怀。我可不是袁天意，能受得了你的那些多愁善和即兴而发，我才回来，你应该先请我吃顿饭。”

余尽没说话，手上的陶罐沉甸甸地，他有些张，又很期待，突然间像个小孩得到了一份喜的新玩，宝贝似地捧在怀里，不舍得让给别人，就连自己，也是很小心很小心地碰着。

“袁天意，你是个骗，你是个混，我不会相信你的。”

“天远，谢谢你。”

余尽将铁盒和书放陶罐，如林天远先前所料，抱着这

“很多，谢你的……”

“想当年，我和嘉树在底下踢球，你就在上地坐着，说是站得看得清大局，其实是捧着一本书看得目不转睛吧，偶尔才会看我们踢球，嘉树总会在休息的时候来闹你。”

余尽掉泪，平复起伏的情绪，看着他一步步走上阶梯，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林天远回过，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转过，摆摆手，三两步下看台楼梯，走向球场侧门。

“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