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从2走到3，光透过玻璃窗慢

余尽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离约定的时间还有2小时，他睡不着，听音乐只会让自己更加烦躁，拿起画笔却什么也画不来，他有些挫败，最后还是提前到了年。

他开了一家连锁甜品店，这几年来生意还不错，照常巡视一番后，他回了自己买的小公寓，将柜里的一个用胶带封好的纸箱拿来，这里面装着这些年来袁天意送给他的贵重品，他昨天就收好了。

余尽曾经也很喜他这样成熟稳重的模样，即使知那时他是装给他看的，他也依然沉迷其中不可自，如今对方真的成为了自己最欣赏的类型，他却觉得相起来味同爵蜡，了无生趣。

年是林城有名的一家咖啡馆，古古香的，书香韵味十足，余尽从小生长在笔墨纸砚的香气里，一直很喜这里。

余尽终于镇定下来，“天远，是我。”

余尽一直望着窗外的车龙，放空大脑，什么也没想，直到袁天意在他对面坐下。

每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就会亲吻照片，内心就会充满了力量。

“喂，请问找谁？”声音重复了一遍，余尽的呼都急促起来。

“尽？尽，是你对不对？”男的声音变得焦急起来。

“我一直在林城，你回来的话记得来找我。”

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今天，余尽反而一都不着急，不急于摆脱这一切，他静静地看着行人，偶尔也看看对面的男人。

袁天意没有说话，只是端起一杯原味苦咖啡啜了两，动作优雅，他五官刻，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成熟男人的韵味，穿一定制的灰西装，里边的衬衫解开了前两颗扣，轻易就能引住行人的目光。

他一直不懂袁天意这个人，过去不懂，现在也不懂，将来更不必懂。对方的沉默他毫不在意，这冷战似的把戏他们玩了许多年，他从来没有输过。

照旧和老板打了招呼，走靠窗的卡座里，了一杯茶，他一直喝不惯咖啡，受不了那苦味，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他喜加一糖再加一糖，甜到发腻的味才会让他觉得幸福。

“喂，找谁？”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通了，耳旁传来稳重的成熟男声，还是他熟悉的声音，余尽一抖，手几乎拿不住手机。

手指拨过熟悉的电话号码，小心翼翼地下拨号键，将手机贴在耳朵边上。

这世界上他最恨两个人，第一恨自己，第二恨袁天意。

亲自下厨吃过午饭，拿手机，解锁，画面上是一张老旧的合家照片，余尽看着照片里正青的自己和微笑着的父母，轻轻地吻了一下手机屏幕。

都是冷冷冰冰的，对着袁天意，他不再有任何的情，只在刚刚对方沉默的时候，他心里又涌起了无边的恨意，好不容易才压下去。

余尽并没有和对方聊太多，多年未见的竹，永远是他能够依靠的港湾，尽不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但只要听一听对方的声音，他就有了更多的勇气。

“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我一直都找不到你，也没有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