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鉴等着那个初元回来，又不是自己。自己只是个俗人，就乐意在屋里吃吃睡睡，没那么大拯救苍生的思想觉悟和能力，纵使想到了也只不过一句叹，当不来他想要的那个神。

然后是那本从天上带下来的笔记。初元早先便觉得这字熟悉，可也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时鉴说是自己的，他竟还有些不信了。

落下第一笔，走笔了。

时鉴：？

这人说就说，还动手动脚的。两步绕到时鉴后，从后边捂住了他的睛：“有个人，就这么悄然攀上你的肩，在你耳边说些旖旎的话......”

从鞋到发梢，都仿得分毫不差。

也不知初元非要给自己赶来是什么。时鉴漫无目的地到转悠，上也没钱。就想着这么转转，然后回去罢。

“......那多有气氛。”初元后退一步避开，像是怕时鉴就这么转过来看见他难堪。他似乎不怎么知怎么面对，颇尴尬了些。

等时鉴走了，初元也并没有松一气的觉。桌上的本被风开几页，是他曾经背过的课本，边上全是朱砂笔的标注，胡涂写，但仍是看得其笔迹风骨。

时鉴了巷看见个人，肩而过时直接换了那人的模样。

笔记中的一看便是个沉静稳妥之人的字迹，一笔一划规整有力，清秀潇洒，漂亮得很，初元自己可从没写过这般字。

结果路过一个小摊面前时，被那摊主认了来。时鉴打个哈哈糊过去了，赶又换了个人自己的模样。这次是个有钱人家的公，穿得还好，就是模样不成。

时鉴从院里屋来，初元正坐那儿翻架上的书，还走神了片刻。回对着时鉴“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第二十九章

他在一个坑上瞧了瞧这模样，皱着眉，稍微收了收下和两颊，鼻梁拉，间距和度调整了一下......这发际线......小法术微调一下，好歹是看得过了。

倘若是让那些姑娘知晓了这易容术，祈愿书简中一多半可能都是这祈愿吧。

“公，要不要来盒胭脂送给家里娘？”旁边一个摊上的一个丫胆大得很，声拦他来买东西。时鉴没钱，却也没那么无礼地不理人家，过去看了一。摊上摆了各式各样的脂粉，尽是女化妆之用。时鉴想了想觉得没什么

。

初元最近特别，看他这样，退后一步：“你锁门作甚？”

细思片刻，还是实践真知。他研了墨，宣纸铺开，可当要下笔的时候，手却一抖，停在了半空。

“何时去寻那人？”

只是共用一个魂魄和脸的两个人而已。

可惜时鉴还是不懂这什么意思，非要追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当初元说话时的气息扫过时鉴耳垂时，他不免躲了下。

“我......”初元被他得哑无言，一脚给他踹门外，“你非要知你就自己去看，记得换个模样，省得被认来。”

“那地方自然要晚上去才好。”他拎着一个本放到桌上，然后回很认真地跟时鉴解释：“你想啊，大晚上的，月黑风，烛火一，帷幔一撩......”

自己不是“那个”初元一样的人，从来不是。